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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荡涤城市所有的污尘。
结束似乎是一件不必再多提的事情
司念简单收拾,搬离明璟公馆。
陆纾砚一连几天都没再回到这里,司念的搬家工作是在管家的监督下进行的。
平常一直以为彬彬有礼无微不至的中年管家,到了这时候司念才体会到什么叫翻脸不认人。
值钱的东西一样别想拿走。
包包,首饰,衣服。
司念不知道自己跟管家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给资本家打工的何必要互相这么为难,然后又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面对“有罪下等人”的脸,才意识到从前以为的彬彬有礼无微不至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蒋一晗特意打了辆面包车过来接搬家的司念,结果在看到司念身边孤零零的一个行李箱后惊住了。
“就这么点儿?”
“嗯。”
司念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蒋一晗:“靠。”
司念:“走吧。”
蒋一晗去年终于结束北漂合租生活,在外环租了个一室一厅小公寓,虽然位置有些偏远,但起码是个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
司念没地方去,只能先跟蒋一晗挤一挤。
晚餐是外卖小炒锅。
蒋一晗为了迎接好友特意点了好几个菜,但显然,食盒打开,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吃。
蒋一晗用筷子戳米饭:“说到底这件事……还是有我的一定责任。”
如果那晚不是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一直给司念发微信问陆纾砚分了没陆纾砚分了没富婆饿饿求包养,陆纾砚也就不会看到他的名字点进去,如果陆纾砚不看到他的名字点进去,那些聊天记录,和那本在线日记也不会被发现。
司念倒没觉得这事跟蒋一晗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经历这一切后好像突然认清了现实,只觉得这大概就是命。
那晚陆纾砚一开始应该的确是想跟她提分手,两个人好聚好散,只是老天爷好像还是看不惯明明已经很有钱的男人损失那么一丁点,于是安排明明从不看她手机的陆纾砚,竟然在最后关头偶然看了她手机。
明明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受尽偏爱了,为什么连这种时候,仍然是被上天偏爱的那一个。
命运不公。
“我这儿你随便住,”蒋一晗看向对面司念好像心都死了的脸,“只是,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好歹这么好几年,再怎么说床都上过那么多回了,一朝被发现就这么把司念分文不留净身扔出来,蒋一晗觉得陆纾砚心实在是狠。
果然,在那种阶层出生长大的男人,表面看起来绅士讲礼,其实底色没有一个是善良的。
司念夹了一块青椒放进嘴里。
她缓慢咀嚼着青椒的味道:“我看一看,找找工作吧。”
……
蒋一晗杂志社的工作忙得每天早出晚归的。
司念没想到自己功败垂成没能成为富婆包养好姐妹,反倒先被好姐妹包养了。
于是在还没有收入期间只能每天在家给蒋一晗收拾家务做做饭,被包养有包养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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