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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爬起来,挪开玛莎缠在他腰上的一条长腿,举目四望,见卧室里横七竖八躺了好多美女。
玛莎、余蔓婷、韩蕾、方绮,林甜儿和两个不知姓名的超模,床上、地毯上、沙发上到处都是,一屋子屁骚香水味。
方绮流着口水印湿被褥,散发酒气,韩蕾轻微打鼾,玛莎的头发上黏了个套子,余蔓婷怀抱一只高跟鞋……
他倒吸口气,苦笑着溜下床,找了瓶矿泉水仰头喝光,咽喉终于舒畅许多。
身体虽然累极,却毫无睡意,他发呆半天,到沐浴间在浴缸里注满热水,爬进去泡了个澡。疲倦的感觉快要被热水融化了。
窗外夜黑沉沉,城市寂静,几块霓虹灯招牌闪烁光芒。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不想留在这里,甚至有些厌恶见到卧室里的情景。
想了想,他穿上衣裤,悄悄离开总统套房。
有两个私警守卫在门口,见郭子豪出现,略微惊讶望过来,眼神还带点羡慕嫉妒之色。其中一人问:“郭少,要去哪里?”
郭子豪寡淡无味说:“走,送我回卧龙山庄。”
黎明前一刻,天色最暗,四周黑压压的,路灯和车灯的光芒煞是刺目。
私警开一部大众车在前,另外一个驾驶郭子豪的悍马随后,驶往南区海滨。
一路无话,郭子豪靠在车座位上,失神望着车窗外天际极远处的一线微光。那里,一轮红日将出,又是新的一天。
他忽然很想颜若玉,想得撕心裂肺地痛。
他厌恶过去的昨夜,厌恶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地原谅着。
来到卧龙山庄大门,山庄保安出来护卫,两个私警就坐上大众车跟郭子豪告别,松了口气,揉着熬红的眼窝返程回城。
郭子豪独自开车到龙吟阁,按了会门铃,若兰下楼来开门,见到他又惊又喜,急忙将他迎进厅堂。
若兰柔声问:“少爷,你来的好早,饿不饿?我去帮你熬粥。”
郭子豪摇头说:“我上楼睡一会,唐映雪还没醒吧?”
若兰说:“没呢,她昨晚在卧室看了一夜的书,才睡下不久。”
郭子豪有些吃惊,随即问:“你怎么知道?你也没睡?”
若兰说:“我起夜,听到唐姐姐下楼的动静,出去看,见她在餐间弄吃的,一个人吃了一大堆东西,一盘水果沙拉,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就边吃东西边骂你,好像少爷哪里惹毛了她。”
郭子豪失笑:“她骂我什么?”
若兰摇头嘻笑:“我可不敢说,少爷自己去问她。”
郭子豪上楼开门悄悄闪进卧室,见床头灯火犹明,散发暖黄柔光。
唐映雪卧在锦被中,露出一抹香肩,一侧玉容,乌黑秀发散落在枕上,睡姿妩媚之极。
他欣赏片刻,脱衣上床,筋疲力尽钻入被窝里。
一阵舒适的幽香扑鼻而来。
这古唐香闺般的卧室让他忽然有了点家的感觉,躺在这里比在酒店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