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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侯爷自结识了许易后,便想着借着这联谊会的机会,好好演上一场礼贤下士,最好求得许先生赐下墨宝,那可就是了不得的荣耀。孰料,他算盘珠子拨得再好,却架不住有人一把将算盘给摔了。“姬长天,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庆侯爷扶着许易,双目喷火。濮安仪王万没料到,双方都谈妥了条件,却又扯出了幺蛾子,视线头一次凝重地在许易脸上汇聚,思绪回转,哪里还不明白,此人的桀骜不驯,果真是有底气的,只是此人到底是谁。“舅父何必为了外人,伤了咱们亲戚间的情面。”濮安仪王平静地道。安庆侯爷的面子他是给了,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一味做小。堂堂濮安仪王何等尊贵,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事关他濮安仪王的尊严,官司打到御前他也不惧。安庆侯爷怒道,“外人?你可知道此是何人,此乃我大越着名文士,号为诗仙词圣,许易许先生是也。”安庆侯爷声音洪亮,满厅皆闻。此言一出,满场瞬间极静,继而,无数尖叫响起,尽是女声,人潮迅速朝此处汇聚,奔在前方的尽是女眷。骇人阵势,唬得许易也吓了一跳,他太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有多大了。如果当下的大越有超级明星的话,许易无疑就是最璀璨闪亮的一颗。兼之,他空有偌大名声,而从不曾露面,无意中倒暗合了饥饿营销的原理。安庆侯爷赶忙吩咐警卫,控制场面,心中自得不已。好在此间皆是上层贵人,一众贵女们虽争睹许易,倒也不失风度,围拢在丈外,便不再近前,目光尽皆朝许易上下打量。青衣染血,瘦脸苍白,说不上英俊,淡淡的书卷气,倒也和心中的意象契合。“此人竟是许易!”濮安仪王震惊不小,暗暗牙疼。许易的身份,他也往大里揣测过,便是八大世家的世子,七大高门的亲传,他也并不太放在心上,唯一可虑的,便是担心此人朝中哪位大佬的公子。那些文官最爱招惹贵戚,以邀清名,若是惹上这群疯狗,麻烦当真不小。他万万没想到,招惹上的瘦硬小子,竟然是传说中的诗仙词圣。此人无有功名,听闻是捕快出身,如今选为銮卫,在外人看来是颇为了不得的身份,但在濮安仪王处,不过是皇室奴仆。然则,此人身份虽卑,名声太响,文名惊天,文官队伍怕也视此人为同类,内宫也有此人大批拥趸。眼下,冲突公开化,稍稍盘算,濮安仪王竟发现自己成了弱势一方。“不行,这口气万万松不得,若是松了,濮安仪王的这块牌子可就倒了!”濮安仪王暗暗咬牙,冷声道,“纵是诗仙词圣又如何,不敬皇室,罪莫大焉,况且,诗仙词圣之名,不过是好事者附会,焉知不是欺世盗名?”“欺世盗名?姬长天你是真敢开口,《江湖》、《天涯》、《问情》、《悼亡》,乃至那副已挂在东华仙人观宇之前的楹联,哪个不是传世之作,更难得的皆是即兴命题,其中艰难,非惊天才情无以为之,岂是一句欺世盗名就能抹杀的?”安庆侯爷高高声喝道,濮安仪王摆明了车马要跟他作过一场,安庆侯爷自然死挺许易。“世俗之人懂甚诗文?不过是人云亦云,随人起哄,让宵小之辈骤得大名。”高冠儒生昂首上前,目视许易,双目之中灼灼放光。“你是何人?敢出此言。”安庆侯爷大怒。“世俗之人懂甚诗文”听在他耳中在,只觉刺耳至极。高冠儒生抱拳道,“在下叶飘零!”“什么,莫非是今科举子叶飘零,词科榜首!”“定然是了,看他左肩绣着数点青叶,正是传说中的叶家标记。”“咿呀,竟是叶公子,他那句‘幽月不入梦,应是梦中魂’,我好:()这个修士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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