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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皇帝道:“咱刚刚不是说了吗,恨不得把那些个混账王八蛋的心肝肠子都掏出来,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咱寻思着,光靠嘴上说说,终究是吓不住那些个混账王八蛋。”
“所以,咱不光要把他们的心肝肠子都掏出来,咱还要把他们的皮都扒下来,再往他们的皮里塞上稻草,挂在他们生前办公的衙门大堂上,以为后来者戒。”
李善长毫不犹豫的拱手拜道:“臣赞同。”
刘伯温同样拱手拜道:“臣也赞同。另外,贪腐多少两掏他们的心肝肠子,贪腐多少两扒他们的皮,最好能定下个规矩。”
“还有那些个士绅。”
刘伯温把心一横,又继续说道:“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士绅,要不是他们,这些个官老爷们顶多也就是贪点儿钱粮,是万万不可能把铁器走私出海的。”
“所以,像这种卷进案子里的士绅该如何处置,也该定下个规矩。”
“像是卷到贪腐案里的该抄家,那像牵扯到铁器走私的最起码也该灭门才对。”
“还有跟胡元勾勾搭搭,向海外流出书籍的那一些,这种的就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当刘伯温的话音落下,李善长又跟着补充道:“还有检校,臣觉得检校其实也应该改制一二,最起码也要分出来一部分,专门用于监视那些士绅。”
李善长已经算过了,自己现在是五十八岁,眼看着就是花甲之年。
你朱皇帝再怎么不做人,你还能让一个花甲之年的老朽来做这大明朝的宰相?
所以,老夫只要踏踏实实的再苦熬两年,回头就能回淮西去当个富家翁,又或者是留在京师养老。
至于下一任的宰相会不会头疼?
呵。
这些都是他刘伯温和杨癫疯搞出来的,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就在李善长算计着该如何甩锅时,刘伯温同样也在算计着该如何甩锅。
他李善长还有两年才到花甲之年,老夫今年可是六十有一,是正儿八经的花甲老人,眼看着都特么奔古稀了!
再说了,江湖上谁不知道我刘伯温向来喜欢明哲保身,这许多坑官坑士绅的规矩都是他李善长和杨癫疯弄出来的,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瞧着李善长和刘伯温都是一副“老夫今天要疯”的模样,哪怕是见惯了风浪的朱皇帝也有些懵圈。
这两个老匹夫,你俩多少收敛一点儿不行吗?
都说咱朱重八杀人如麻,可是你俩这杀气腾腾的模样,咱看了都害怕!
……
正当朱皇帝和李善长、刘伯温研究着该怎么收拾官绅集团并且给杨少峰添堵的时候,山东布政使汪广洋已经踏上了前往登州府的路程。
济南府,青州府,莱州府,一路上穿州过县都很正常。
可是一到登州府的招远县,汪广洋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到处都在修路是什么鬼?
你杨癫疯当知县的时候疯狂修路,现在当知府了还疯狂修路。
那本布政使治下的几个府是不是也应该先修路?
不对啊,你特么修路就修路,可是你这路是不是修的有点儿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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