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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雍再糟糕,兴起战事苦的都是百姓,他才不要当刽子手。
沈明烛还以为宋时微对这个昏庸腐朽的朝廷、对无用人之明的小皇帝多少会存些隔阂,不曾想他如此忠心?
沈明烛从善如流:“那就不造反。”
宋时微冷哼一声:“在下也不与畏首畏尾的鼠辈为伍。”
有兵力,有人心,有角逐天下的资格。
这都不反抗,甘心屈于那位荒唐昏聩的小皇帝,他看不起他们!
沈明烛:“……”
这就是名士吗?好难伺候啊。
他友好地提醒:“宋先生,从与不从,恐怕由不得你。”
宋时微无所谓地笑了笑,“至多不过一死而已。”
反正他在这世上,已经了无牵挂。
为歹人所杀,到了地底,母亲应该也不能怪他吧?
沈明烛苦恼地皱了皱眉,“这样吧,宋先生,我与你打个商量,你跟我走,以一月为期。一月之内,我不限制你的行动,也不强求你为我……钟将军效力,一月之后,去留随君心意。”
他说:“你若还是执意要走,我绝不阻拦,我会派人送你回渠宿,还可答应你一件事情。”
宋时微挑了挑眉,“看起来公子很有信心能将我留下?”
“试试吧,”沈明烛眨了眨眼:“谁叫我爱先生之才,总得尽最大努力争取争取。”
宋时微忽而晃神。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即便如此,大概也很少有人能心平气和面对这样丝毫不加掩饰的夸赞与珍重。
宋时微沉默片刻,不由得无奈苦笑:“公子拿这些话,骗多少人为您鞠躬尽瘁了?”
沈明烛眼也不眨,大言不惭:“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他可没说谎,毕竟他对每个人的话术都不一样。
说了这么多话,沈明烛也有些渴了。
他拿过茶壶又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端起来递给宋时微,苦口婆心:“宋先生,喝完它,你就跟我走吧。”
宋时微:“……”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他喝的是孟婆汤,喝完就上路。
“反正在下也没有选择,不是吗?”宋时微整了整衣袖,又恢复了从容模样:“可否再给在下两天时间?在下还有几个学生,在下想同他们道个别。”
魏敦山脱口而出:“你该不会还想着让他们来救你吧?”
沈明烛漫不经心:“不然把你学生也带上,也能干点活。”
宋时微:“???”
宋时微:“……”
他先回答魏敦山:“在下还不至于那么愚蠢。”
然后又看向沈明烛,微微一笑:“公子方才说什么?”
沈明烛心虚:“没有,道别是应该的,两天时间够不够?”
不够也不会给更多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