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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沈明烛还有别的后手?
但不管他在盛京还做了哪些准备,隐姓埋名孤身来西境是不是也太大胆了?
他就不怕真的丢了帝位吗?
要知道皇帝久不出现,京中已经有了改立他人的呼声。
宋时微想不通。
沈明烛慢吞吞:“现在,你把刚才的话再问一次。”
宋时微愣了一下,他想了想他方才说了什么,疑惑但照做:“重要的是——公子,你会是吗?”
你会是那个为开天辟地而来,不世出的圣明君主吗?
沈明烛问:“我现在不是吗?”
何必等以后,他在此处,所谓“圣明”才算有了面目。
他即天命,天命在他。
月影绰绰,照月无声。
此处月亦是彼处月。
有人指月为证宣誓效忠,有人也正推开窗,望着明月等候故人。
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两声。
赏月的许瑞章回过神,连忙拉开门,左右看了看,见目之所及无人注意,才迅速将门口的秦铮拉进来。
他重新将房门掩上,心中稍定。
战无不胜的秦铮只消站在这里,就足够带来安全感。
许瑞章躬身作揖:“多谢将军愿意前来。”
“大人言重。”秦铮立即伸手将他扶起,“末将应尽之责。”
自许瑞章领职前往西境之后,他们便一直有在通信,许瑞章在信中写想要见一面,秦铮于是今晚出现在了他房门外。
许瑞章面带歉疚:“本不该让将军涉险,然……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铮摇头,如实道:“并未涉险。进城不算难事,清州城门大开,任由大雍人士进出,几无查验。”
这是盛世才有的气象,只有一个强大的政权才有这样的底气。
值此乱世,清州、淮州却仿佛独立于世外,透露出一股四海升平的宁和。
许瑞章难以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否则,这不就代表他心心念念的朝廷,还不如叛军治下小城?
许瑞章道:“冒昧恳请将军前来,只为一件事——我想请将军出手,杀了元复举。”
“元监军?”秦铮有些诧异,迟疑地问:“末将远在漠北,也听闻过监军声名,不知大人为何要杀他?”
许瑞章神情凝重:“我初入城时,得钟北尧设宴。宴上我试探过,钟北尧其人虽有城府,却算不上两面三刀。他对那元复举极为信服,竟口称‘公子’,突骑军屡屡冒犯朝廷,大概率是此人在背后挑拨。”
“末将先前也打听过元监军。”秦铮道:“监军在军中威望极高,奇怪的是少有人知其名姓,军中将士,乃至几城百姓,皆随钟将军唤其‘公子’。”
许瑞章冷哼一声:“这不就是了?他身为臣子,却不能恪守为臣之道,苦心经营自身威望,引得此地臣民不知天子只知他,是何居心?”
秦铮一方面觉得许瑞章这话说的有道理,毕竟突骑军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是事实,本该直属于朝廷与皇帝的将军钟北尧对监军言听计从也是事实。
那元复举但凡没有存着这些心思,就该劝钟北尧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