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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故作谦虚:“无他,唯手熟尔。”
郑孟贤音量又涨高了一度:“还翻过很多次?!”
寻常人家的孩子爬树上房都会引来长辈的担忧,更何况沈明烛是皇帝,更何况底下守着一堆叛军。
他怎么敢的?
他有洛益守军,有突骑军,就不能大大方方从门走进来吗?
沈明烛还在继续谦虚:“不过是武功独步天下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郑孟贤深吸一口气,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等一下!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沈明烛说他去了西境,突骑军对他唯命是从,这话应当不假。
——半年前,突骑军的军营里,来了一位监军。
郑孟贤语气艰涩:“那元复举?”
沈明烛骄傲:“是朕!”
郑孟贤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
这就对上了,怪不得钟北尧一边口口声声自诩忠诚,一边干着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事。
怪不得许瑞章领了钦差之职到边境转了一圈,就开始乐不思蜀为突骑军说话了。
原来是陛下在西境,陛下在军营里,陛下就是那个传闻中千里奔袭屡建奇功的监军!
郑孟贤突然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得厉害,以至于呼吸不过来。
“你怎么了?崔循,快请太医。”沈明烛迅速起身,上前查看郑孟贤的状态。
崔循应了一声“是”匆匆忙忙退下。
“臣无事。”郑孟贤刚缓过来一些便急迫抬头,他死死抓住沈明烛的手,语气急促:“陛下千金之躯,担一国社稷,怎么能亲自涉险!”
沈明烛:“……啊这。”
原来是冲他来的。
沈应同样是一副震惊到难以回神的模样。
他以为沈明烛从前十数年都在与韩如海虚与委蛇已足够颠覆所有人的了解,哪里能料到,沈明烛不仅心智过人,才能也同样出众。
那监军在边境智计频出战无不胜,收复国土,打得契胡上门求和。
若是他们想造反,朝廷拿突骑军也毫无办法。
原来是因为沈明烛吗?虽然很奇怪沈明烛有这种实力这么多年来还要隐忍,但是——原来沈明烛就是那个监军?
沈明烛无赖:“去都去了,怎么办?”
他这不是活蹦乱跳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了吗?
郑孟贤张了张口,拿他毫无办法,一如他还是突骑军那个胆大妄为的监军。
郑孟贤转移目标,问许瑞章:“你早就知道?”
许瑞章莫名心虚,嗫嚅道:“也是到了清州才猜到的。”
“你知道,你还任由陛下胡来?”郑孟贤不听他的解释,郑孟贤破口大骂:“如此不分轻重,许瑞章,你难道还是小孩吗?”
许瑞章被说得面色惭惭,低下头难以反驳。
沈明烛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骂朕?”
“臣不敢。”郑孟贤言不由衷。
“爱卿,你不诚实。”沈明烛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