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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见鬼的歌剧世界吗，怎么忽然就开唱了！

nbsp;nbsp;nbsp;nbsp;“不奇怪，毕竟你还是个人类幼崽。”血族青年哼着相似的旋律，“但说起血液，我也得去吃点东西了。”

nbsp;nbsp;nbsp;nbsp;他直接转身去了，苏澄想拦他，又怕他再贴上来，一时间没有动作。

nbsp;nbsp;nbsp;nbsp;会议室的门彻底关上。

nbsp;nbsp;nbsp;nbsp;苏澄回想着刚刚那些歌词，心里升起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另外两个男人表现都很平静，似乎习惯了队友这种说唱就唱想走就走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加缪仍然盯着她的后背。

nbsp;nbsp;nbsp;nbsp;凯还在看桌上的卷轴，时不时拿起笔写上几个词。

nbsp;nbsp;nbsp;nbsp;“先生们，打扰一下，”苏澄举起手，“他刚刚唱的是什么歌？”

nbsp;nbsp;nbsp;nbsp;法师先生对此充耳不闻，只有团长先生抬起头，认真地回答了问题：“那是《忒提亚的丧钟》。”

nbsp;nbsp;nbsp;nbsp;苏澄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一首古老的民谣，”凯思忖道，“一个吟游诗人的作品，讲述名为忒提亚的古代城邦，据说那曾是契约之神的庇佑之地，城中的居民都是神眷者，他们大多是忠实诚信的商人，直至有个外乡人到来，教导他们在合同上用幻术掩盖条款，诱骗他人签名，在口头承诺里玩弄文字，使他人误解交易的内容，神眷者们开始在这过程中获得更大的利益，甚至收割他人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苏澄听到前两句就愣了，“后来呢？”

nbsp;nbsp;nbsp;nbsp;“后来这个城邦毁灭了，因为两个强大的神眷者互相欺骗，都使得对方陷入了背叛承诺的境地，招来了神罚，整个忒提亚在雷鸣里变成了废墟。”

nbsp;nbsp;nbsp;nbsp;苏澄张了张嘴，“这是整首歌讲述的内容？那歌词里提到‘你忠实的信徒’，这个‘你’是指的契约之神？”

nbsp;nbsp;nbsp;nbsp;凯轻轻点头。

nbsp;nbsp;nbsp;nbsp;苏澄沉默了两秒钟，“那个外乡人，是不是契约之神本人？”

nbsp;nbsp;nbsp;nbsp;加缪看了她一眼。

nbsp;nbsp;nbsp;nbsp;凯平静地点头，“……从这首歌的歌词来看，是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苏澄莫名松了口气，“这一切只是歌词？不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凯没有立刻回答她，想了想才说：“或许吧，对于没能亲眼见证的事，谁又能说它一定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有一瞬间，苏澄忽然觉得自己的神眷者烙印变得烫手了。

nbsp;nbsp;nbsp;nbsp;——不是真的发烫，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这世界的神祇几乎没有好人。

nbsp;nbsp;nbsp;nbsp;或者说以人类的逻辑和普世道德标准来看，祂们都有“恶”的部分，只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

nbsp;nbsp;nbsp;nbsp;被选成神眷者，她固然感到喜悦，毕竟这多少是一种保障，但心里也有相应的忧虑。

nbsp;nbsp;nbsp;nbsp;这种力量象征着自己与神祇的联结。

nbsp;nbsp;nbsp;nbsp;而这本身是能带来毁灭的。

nbsp;nbsp;nbsp;nbsp;会议室里再次变得寂静。

nbsp;nbsp;nbsp;nbsp;苏澄陷入沉思，另外两人也各忙各的。

nbsp;nbsp;nbsp;nbsp;几分钟后，加缪慢慢抽掉右边的手套，用那双暗蓝的眸子盯着她，“我不能保证彻底祛除诅咒，但我想尝试一下。”

nbsp;nbsp;nbsp;nbsp;苏澄点头，“好。”

nbsp;nbsp;nbsp;nbsp;她还怕自己和林云体质不同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呢。

nbsp;nbsp;nbsp;nbsp;“我要做一点实验，确定某些材料的配比，”金发男人不紧不慢地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签署正式的契约。”

nbsp;nbsp;nbsp;nbsp;苏澄本来也在考虑这个，“行，我来写免责协议，这笔钱单独算吧，我可以付给你报酬，我和你们佣兵团的那个任务就不和这个混为一谈了？”

nbsp;nbsp;nbsp;nbsp;加缪没有反对，“如果这样能让你完全配合我，那你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