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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这样才对得起他抗婚两年,才对得起他探花郎的委屈低娶。
可现实,跟她所想的都不一样。
虽然她知道年轻人惊天动地要死要活的爱情进入婚姻必然会冷却平淡下来。她本来也一直就在等着他们冷却,才好和她一起进入稳定的三角关系,共生共存。
可这才成亲多久呢?甚至他至今为止其实就只有冯洛仪一个女人。他就只跟冯洛仪一个人有亲密关系。
就这样,在他这里,十五两银子……一句足够了。
一点两点三点泛起涟漪。
沁凉凉的感觉。
壶还悬在半空。
但殷莳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装不知道了。
她是没法再维持上午那种“瞧,我又赚了”的心态了。
“跻云。”她将茶壶轻轻放下,抬眼,“初二那日,就是曲大人家太夫人办寿宴的那日,冯氏做了什么?”
沈缇正端起茶杯才举到唇边,闻言滞住。
他抿抿嘴唇,将杯子放下,问殷莳:“哪边乱说的?”
“什么哪边?哦……”殷莳明白了,“你说的是姑姑那边和小冯那边?”
她道:“没有人乱说话,没人告诉我,所以我才要问你。”
沈缇有些意外,问:“那你如何会知道?”
殷莳笑笑。
“初三那日,姑姑忽然给了我一个传家的碧玉臂钏。是姑姑的太婆婆传给太婆婆,太婆婆又传给姑姑的。那日姑姑给了我。”
“若只有这一件事,倒也没什么。我觉得自己也算彩衣娱亲得很成功的了。姑姑喜欢我,早早把传家之物给我一件,也不是特别值得奇怪。”
“我本来想等你一回来就告诉你的。毕竟是你家的东西,将来过我的手传下去,也该跟你说一声。”
“谁知道你啊,你一回家就掏出一支大金钗戳到了我脸前。”
“沈缇,你知道吗,人心虚的时候就是这样,会想办法掩饰。其实你和姑姑但凡只有一个人这样做,我也不会多想。”
“偏你们俩做事,一模一样的轨迹。真是亲母子。”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偶尔有也行,两个撞在同一天,事必有因。”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损害我的事,你们才会想补偿我。”
“这个家里就这么几口人,谁会干出损害我的事呢?”
“唉。”殷莳都不想说了。
沈缇叹气:“你要是当官,该去大理寺。”
殷莳道:“我是真想。”
她道:“说吧,冯洛仪到底做了什么。”
沈缇便把冯洛仪做的事告诉了殷莳。
殷莳许久都不说话,只侧头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