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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有个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首领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nbsp;nbsp;nbsp;nbsp;康纳知道这是在关心他——虽然有点看不出，在心里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黛娜知道，”他语调柔和，目光沉静而平淡，“罗伊和我一起来的，他去布鲁德海文了——别担心，他会我们保密。”
nbsp;nbsp;nbsp;nbsp;“……罗伊？”杰森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有些恍然，反应了几秒，“你说的是奎恩家另一个罗宾汉？”
nbsp;nbsp;nbsp;nbsp;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只蓝鸟估计挺高兴的。”
nbsp;nbsp;nbsp;nbsp;分明他的语气很平淡，挑不出半点刺来，但康纳就是知道他们尊敬的首领又开了嘲讽特技，在心里替总喜欢在自卫军基地逗他们家首领的格雷森默哀了几秒。
nbsp;nbsp;nbsp;nbsp;——毕竟他得罪的是自卫军公认最“记仇”且“小心眼”的杰森。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他和韦恩家还有点说不清楚的恩怨。
nbsp;nbsp;nbsp;nbsp;“那家伙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杰森抬了抬下巴，指的是回了楼上睡觉的另一个康纳——康纳·肯特，超人之子。
nbsp;nbsp;nbsp;nbsp;“他情况特殊，叫了他一声就过来了，”康纳解释，“说是从尼泊尔那边过来的，估计一直在注意我们。”
nbsp;nbsp;nbsp;nbsp;杰森听见某个稍显特殊的地点，沉思两秒后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没什么动静？”
nbsp;nbsp;nbsp;nbsp;康纳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魔法侧的几位可能知道些什么，但夜翼的记忆都没完全融合，想来其他人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他顿了顿，“只看他想干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杰森嗤笑一声：“……他想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半光半影间，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像夜色下凝结成冰的哥谭港——冰冷、寒凉。
nbsp;nbsp;nbsp;nbsp;“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是吗？”康纳笑道，也没说自己信不信，“那他放着几方势力不联系，在哥谭当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人员——你总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nbsp;nbsp;nbsp;nbsp;杰森把咖啡杯放在手边的圆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时发出的响声落在两人心上，如同一片寂静中落下的锤。
nbsp;nbsp;nbsp;nbsp;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nbsp;nbsp;nbsp;nbsp;“看来我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康纳语调轻松，率先移开目光，起身掀开壁炉上方十几厘米的软布，露出那张贴满照片的线索墙。
nbsp;nbsp;nbsp;nbsp;——哥谭近两个月来大大小小的事件，包括时间、地点、闹事的反派和他们的能力，包括危险等级评估。
nbsp;nbsp;nbsp;nbsp;对于曾经和红罗宾一起担任自卫军二把手的康纳来说，这些资料几乎都是刻入骨髓的东西，只需要在搜集信息上费点心思。
nbsp;nbsp;nbsp;nbsp;杰森略略扫过其中一大半资料，在看见一大堆“目前状态：阿卡姆疯人院关押”的现状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目光左移，落在那张就算他重返坟墓也无法遗忘的面容上。
nbsp;nbsp;nbsp;nbsp;“——他是为了小丑来的。”
nbsp;nbsp;nbsp;nbsp;杰森念起他的名字时依旧带着刻骨的恨意，却比康纳最初见到他时多了几分冷静。
nbsp;nbsp;nbsp;nbsp;但他并不是什么会主动触及别人伤疤的人，也知道他们的首领对提及自己的仇人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偏执，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那几张照片取了下来递给他。
nbsp;nbsp;nbsp;nbsp;白色的相纸边缘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着小丑几次活动的时间，间隔几天、几个月都有，看不出半点规律，杰森看了一眼最底下那行斜体英文，目光微不可查地冷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最近一次活动，25天前。”
nbsp;nbsp;nbsp;nbsp;背面是对各种蛛丝马迹的分析，包括阿卡姆疯人院里那几位“老朋友”不痛不痒的动静和最近哥谭黑帮在港口的动静，甚至囊括了大西洋彼岸几个实验室实验产物的流向。
nbsp;nbsp;nbsp;nbsp;指向中心的箭头上都标着问号。
nbsp;nbsp;nbsp;nbsp;杰森的目光停留在其中几排字上。
nbsp;nbsp;nbsp;nbsp;康纳也看见了他在看什么，很没同情心地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见识到哥谭究竟有多混乱，”他的手搭在杰森肩膀上，看了一眼正在振动的手机，“任重而道远啊，哥谭未来的守护者。”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是因为哥谭的现状还是康纳口中所谓的“守护者”，杰森脸拉的很长，一眼就能看出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但康纳已经接起了电话，走到窗户边和担心他在哥谭遇到意外的罗伊聊起天来，末了还用“我一定马上就去韦恩庄园等你”来糊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