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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都护府而言,兵卒的军饷开支并不大,日常养兵的开支比较大。
两万文武官员、兵卒直白,每年消耗四万多只羊,鸡鸭鹅数以万只,黄牛肉猪各数百头。
正因如此,陇右的牧群才迟迟没有突破二十万。
刘继隆两世的身份告诉他,他应该对百姓好一点,即便达不到近现代的标准,也不能按照封建时代的标准。
达不到近现代的标准,是因为生产力达不到,容易翻车。
不能按照封建时代的标准,是因为封建时代的“爱民”标准实在太低了。
哪怕是汉文帝、唐太宗这种以“爱民”著称的皇帝,实际也并未把百姓当人对待。
刘继隆对自己的标准,是要远远高过他们的,而他正在朝这个目标靠近。
陇右是一张白纸,可以供他写写画画。
但随着时间推移,白纸也会出现问题,到时候再想修改就不容易了。
望着正堂内的官员们,刘继隆沉吟片刻后看向陈瑛:“炒茶在关内道贩卖的情况如何?”
“回节帅。”陈瑛眼见点到自己,他当即回答道:
“我们这次只带了二百担炒茶来试水,却不想能以每担二贯钱的价钱卖出。”
“以我陇右茶产,每岁向关内道贩茶能获利两万贯。”
“不过关内道的马价回涨了些,如今已经达到挽马四贯,乘马九贯,军马十二贯,黄牛七贯。”
“此外,关内道的饥民价格也涨了,加之会州动乱,我们在关内道的口马贸易恐怕就要落空了。”
陈瑛的判断倒是很对,以官军的军纪,会州动乱结束后,人口必然骤减,到时候朝廷大概率会招抚关内道饥民前往会州。
如此一来,关内道的饥民得到了安置,陇右再想招抚饥民就困难了。
不过对此,刘继隆也早就在得知会州番乱的时候猜到了。
“无碍,口马贸易做不了,茶叶和绸缎绢布等贸易还是能做的。”
刘继隆安抚着他,同时看向曹茂:“口马贸易就看你这边了。”
“节帅放心!”曹茂作揖道:
“只要钱粮足够,剑南道和山南道的官员就能带来足够多的饥民。”
“哪怕是节度使换人了,也不影响他们与我们贸易往来。”
虽说裴休改革漕运和盐铁让朝廷赋税增加,但各州县官员依旧要向京兆起运钱粮。
在维持州县运转的同时,还需要起运钱粮,这让许多州县官员,不得不加入到陇右的口马贸易中。
由此可见,国库早已入不敷出。
毕竟相比较历史上的情况,由于刘继隆的异军突起,致使朝廷不得不在秦陇增设兵马,财政负担也随之加重。
若是再起战事,那朝廷便只能继续向百姓加税了。
一旦向百姓加税,那淮南、河南等道百姓,必然会不堪重负,只能揭竿而起。
可以说,局势发展到如今,哪怕刘继隆什么都不做,唐廷的灭亡也将提前。
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的等待,而是会继续推波助澜。
想到这里,他目光看向张昶:“磨禅川的论恐热,近来可有异动?”
“没有。”张昶摇摇头道:
“磨禅川的那些部落本就是因为他的名气才依附他的,去年他无功而返,那些部落虽然没有直接脱离他,但也没有那么恭顺了。”
“老马今年朝磨禅川派出了不少行商,拉拢了不少人,只要论恐热有所动向,我们就能第一时间掌握。”
马成依旧稳健,往磨禅川掺沙子这种事情,他倒是干的十分熟练,比尚铎罗和厝本还出色。
“盯紧他,等我们收复了鄯州,下一步便是将此人抹除。”
刘继隆眼睛微眯,语气平淡的说出了决定其生死的话语。
张昶点头应下,刘继隆也在之后谈了不少事情,最后决定摆宴正堂,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