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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漼虽然不满,但前线战事岌岌可危,他最终还是在白敏中和裴休等人的力劝下同意了。
与此同时,戎州的高骈却与段宗榜斗得你来我往。
高骈遣张璘、蔺茹真将率精骑三千出驯州,袭扰被段宗榜占据的聘州、靖川等处。
两处城池的蛮军本就不多,加上城内百姓心向大唐,张璘等人不过付出百余死伤,便夺下了两座城池。
段宗榜担心有失,加上粮道遭受侧翼威胁,于是放弃攻打总州,撤退回到湖津城。
戎州之战暂告段落,东川军死伤三千余兵众,而段宗榜麾下蛮兵也阵没不下万五。
大礼在戎州境内尚有五万之众,而祐世隆因为没有拿下清溪关,倒是没有惩处段宗榜,兴许是担心自己也拿不下清溪关,不好交代。
西南战事岌岌可危,关东遍地流民,江东庶族苦于赋税,河北三镇依旧逍遥。
面对这样的局面,长安的李漼却并未感到太多的危机感。
他在巡游返回长安后,依旧过着紫宸、咸宁乐工不停的日子。
长安之中,唯一值得称道的大事,便是封敖告老还乡,率族人投往陇右,封邦彦接替封敖为质,担任礼部侍郎。
除此之外,便是安西副都护张淮深之父张议潭的病情了。
七十五岁的张议潭从年初开始便小病不断,登门拜访者虽然不多,却多是高官。
“咳咳……”
六月小暑,张议潭府上卧房内外挤满了人。
卧房内许多家具都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存在,但却贴合的摆在屋内。
张议潭身着中衣,躺在拔步床上,旁边三旬左右的医生正在为其诊脉。
张议潮、张淮铨等人站在医官身后不远处,而医官身旁则是站着杨信和一名妇人,一名少年人。
“此为年老体虚之症,听闻成州去年有民采到六十年野参。”
“若是以此为药引服下,再多多调理身体,应该能保住脉象。”
随着医官收起手来,张议潭的病因也开始展露。
旁边的五旬妇人闻言解释道:“宫里也曾派过太医,与您说的并无二异,但调理的方子吃了许久,却不见好转。”
“嗯……”医官点头道:“寻常之法确实不行,但陇右内外科远胜中原,以我等研究的调理之法配合药膳,应该能治好。”
闻言,卧房内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而作为陇右进奏院押衙的杨信也急忙道:
“我马上派人去临州,成州的耿使君向来不藏私,那野参必定送往都护府去了。”
“若是节帅得知此参将用于张常侍,恐怕会立马派人送来。”
河陇的关系不用多言,区区一根野参,刘继隆也不会吝啬,不然他也不会派出这名医官了。
正因如此,医官闻言说道:“仅凭我一人帮忙调理怕是不行,还请押衙让节帅从医院和惠民药局派些人来。”
“好!”杨信不假思索应下,同时作揖道:“劳请王医生在常侍府上休息了。”
“这……”王医官闻言看向五旬妇人,妇人急忙道:
“若是能治好郎君,老身自然无不允。”
话音落下,他当即安排旁边的那名少年:“淮澄,快去安排王医官住处。”
“王医官请。”少年人对王医官做出请的手势,王医官也点头起身道:
“稍后我开几道调理的方子,等野参送抵制药,常侍此关便能渡过。”
“待渡过此关,再好生调理调理身体,应该便能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