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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吐蕃作乱,身毒道就成了香料和丝绸往来的重要丝路。
在此期间,不少商人也曾通过海路,从天竺来到大唐。
他们停靠的地方,常选择临海的广州城。
后世的番禺、南沙等区还未被珠江冲刷出来。
正因如此,生活在广州的各国商人繁多,岭南也因广州的商贸发达而渐渐活跃起来。
不过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上的贸易量并不大,甚至不如掌握身毒道的西南丝路来得量大。
若是张淮深收复西州,再与葛逻禄人好好外交,说不定能慢慢恢复西域丝路。
毕竟西域丝路鼎盛时,通过南北两道贩往河中、波斯等国的丝绢多达千万。
即便河西和陇右不搞牙商垄断,也能凭此赚的盆满钵满。
若非丝路有那么大经济价值,昔年大唐也不至于在陇右、河西、西域沿丝路布置十余万大军了。
对于这一切,张议潮心里自然是知晓的,而他也乐于看见河陇因此而富庶。
在他看来,张淮深能如此之快的进行西征,这其中恐怕离不开刘继隆的支持。
想到这里,张议潮也开口提醒道:“如今至尊年近而立,然其本性却脱不开好大喜功四字。”
“陇右与关中仅相隔陇山,为朝廷心腹之地。”
“幸朝廷与南蛮动兵,短期内,恐怕无力收复陇右,但陇右安危,仍需警惕。”
“司徒放心,我家节帅也有所防备。”杨信恭敬回答。
张议潮听后放心道:“牧之大才,于他而言,陇右终究太小了。”
“待日后至尊年纪稍长,对陇右没有那么大进取心了,他便能放松下来了。”
张议潮对唐廷虽然失望,但还是希望能维持当下太平局面。
面对他的这番话,杨信却笑笑,而后说道:
“以当下局面,若是朝廷再不改制,恐怕……”
张议潮沉默,他自然是知道朝廷三次加税和盐铁茶酒等项加税导致的后果。
前者让贫民破产为流民,后者则压得小庶族喘不上气。
长此以往,必然会将矛盾积压,最后导致贫民和小庶族们揭竿而起。
贫民揭竿而起不可怕,可怕的是小庶族们揭竿而起。
毕竟现在大唐的赋税,主要靠着庶族提供,而小庶族占据庶族中一大占比。
失去小庶族支持,就是失去民心。
仅凭大庶族和世家,肯定是不能好好治理天下的。
当然,这是张议潮的理解,而在刘继隆看来,贫民才是根本。
“局势确实越来越乱了,希望会好吧。”
张议潮叹了口气,末了看向杨信:
“若是事不可为,当有英雄出世,平定霍乱。”
“呵呵……”杨信笑了笑:“司徒也觉得,我家节帅是英雄吗?”
张议潮看着与自己打哑谜的杨信,不免露出几分无奈:
“你们啊,越来越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