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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式和高骈都对自己训练的军队有着自信,因此他们有把握能以偏师拖住陇右主力。
只需要拖个三五日,算上赶路的路程,其他方向的官军就能拥有最少半个月的攻城时间。
即便陇右城池再怎么坚固,半个时间也足够改变许多事情了。
别的不提,单说一个故桃关失陷,一个陇西县陷落,甚至是凉州和兰州遭受精骑突袭等等小事就能发展为大事。
“娘贼的,那我们该怎么打?”
李骥他们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们苦思冥想那么多个月的战术,结果却是王式、高骈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不必懊恼。”
刘继隆将沙盘上那代表临州城外三万大军的旌旗拔起,询问道:“若是你们决定要出兵,现在应该出兵何处?”
他询问众人,可众人被他刚才那番话说得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出兵。
既然王式他们在等他们主动出兵,那他们肯定不能如其所愿。
思前想后,便是李骥这种激进之人都变得保守了:“节帅,我们还是增兵各处,严防死守来拖垮他们吧。”
“节帅,某附议!”崔恕也附议了坚守不出的战术。
长安的粮食是走通济渠运抵洛阳,再从洛阳运入关中的。
如今西线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每天消耗的粮食都足有数千石,而马车转运而来,距离岂止千里。
即便把江南的粮食运抵东都贩卖,再把东都粮食贩往关中,再把关中贩往陇西,这其中消耗也是笔不小数目。
坚守不出,以唐廷的情况,顶多三四年就会被拖到议和。
在十万战兵、州兵、屯兵都联手防守的情况下,李骥他们还是有自信能坚守的。
不过仅仅是坚守,这根本不达不到刘继隆想要的结果。
“我说过,我们要先拿下朔方镇,再拿下秦陇,最后挥师南下西川。”
“这个过程和结果不会改变,即便官军举众十余万而来,也不会改变。”
“他们的谋划很好,但只需要让他们五支军队脱节,我们就能出其不意的拿下一点。”
话音落下,刘继隆用手在沙盘上画出几条路线。
众人死死盯着,目光渐渐从凝重转变为不解,最后错愕。
“点齐五千马步兵,按照这路线,等待我军令出发。”
刘继隆重新将代表临州三万人马的旌旗插回临州,但这次少了五面旌旗。
在他的军令下,整个都护府都开始运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狄道城兰州坊内的某处院子也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挈(qiè)彪!军营集合,快走!”
听到急促的拍门声,院内的神堂里,一道身影恭恭敬敬的对牌位躬身上香。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抱起旁边桌上的铁胄,侧目看向了角落站着的五旬老妇。
“阿娘,阿耶没打完的仗,我替他打完;等我回来!”
他话音落下,当即抱着铁胄向外走去,不多时单手将院门打开。
门外,一身甲胄的马懿和高述等人都满脸焦急,眼见李阳春出来,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走,军营集合兵马,我们估计要被选中出征了!”
在马懿的催促下,李阳春跟随几人走出院子,翻身上马,骑着乘马便往城外军营赶去。
不多时、城外军营疾驰而出数千马步兵去,每个人都穿着甲胄,骑在马背上出发,可见军令有多急,竟然需要马步兵骑马疾驰赶路。
在他们疾驰走出军营的同时,官军的各支兵马也按照原本的计划,进驻到了各州县。
在这其中,队伍十余万的官军主力也在五月二十五日,准时抵达了秦州上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