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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幸存下来的庆祝,居住在泼剌区里的人们不能有片刻喘息,因为死亡的威胁一直存在。
但现在不太一样。从昨晚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周围的风微凉,空气中还有些不能形容的气味。只有那些刚被流放不久,还勉强残存一些属于区外人理智的泼剌区新人,他们能够从脑海深处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绿植的清香,花朵的绽放,空气中甚至有石子路和红砖的独特气味,每一丝每一缕都在叫嚣着「啊!这是自由的气味!」这种可笑的话。
可笑,但对任何一个泼剌区人都是特攻。
当然,除了他们之外,在场还有其他人,比如说少有外出经历的莫科瑞人也对此诚惶诚恐。
有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满是疤痕和厚茧的右手,轻轻触碰那朵小小的黄色花骨朵。
植物的枝叶摇曳了一下,然后被风推到了人的手中。
后者像是被刺到了,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可那不是疼痛,指尖难以感受到的柔软慢半拍传到了人类僵滞的感性皮层。
「嘶——呼——」
坚决拥护穿白大褂权利的医生站在这很少有的环境里做深呼吸。
啵啵翁睁开自己的蓝眼睛,感慨道:「我以为雪地镇就是极限了。」
这样如梦似幻的居住地,真的是泼剌区人可以拥有的吗?
「雪地镇的早晨也很好看。」和他一个房间的塔斯纳整理好他的腕带,将长刀别在身后,异瞳男人抬起头看向远处那翠绿的巨树,「但是,伽不佘大人的家园要更美。」
被风雪眷顾的镇子太过寒冷,已经适应泼剌区热浪的人对此难以接受,但除了寒冷之外,那个镇子依旧有令他们震撼且赞叹的美景。
冰雪初融的森林,消冻的湖泊泛起粼粼波光,头顶上明媚却不灼热的太阳,以及湖泊上反覆跃动的银鱼。
啵啵翁以为那就已经足够美丽。但现在所处的环境告诉他,还有比那更美的地方。
「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激动。」他看了一眼聚集起来的泼剌区人,医生耸了耸肩,「就算是见惯大场面的我都觉得这像是一场脆弱的美梦。」
抓错重点的塔斯纳:「这是自夸吗?」
啵啵翁:……
「算了,」他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别的地方,「安格呢?还没醒?」
没看见伙伴的医生开始探头探脑,直到他听到了哒哒的脚步声。
踩在石子路上的鞋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与此同时,啵啵翁看见了明明是一个房间但从醒来就没有看见的基金。
这个红头发的男人一手拖着一大兜香蕉从远处狂奔而来,草绿色的编织袋里的香蕉毫不意外地掉了出来,零零散散落了一路。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抱着厚重黑色的质感沉重大箱子的安格,脸色也如啵啵翁意料那样难看。
「基金!」抱着箱子的安格实在忍无可忍,她小心翼翼避开了路上落下的香蕉,对着前面毫无所知的红头发疯狗咆哮,「你最好给我停下!!」
基金:?
红发男人急刹车站住了脚,回过头后一眼就望见了自己干的「好事情」。
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