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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小灰从身后走出。
任北袭嗓音淡淡:“他已然回京,你去趟罢,把东西交给他,再帮我正式递一道奏章,禀明秋日入京。”
小灰接过男人手中的一封文书,正欲告退。
“等等。”
任北袭薄唇微抿,带了些冷。
“军营中衔玉城的同乡可都回了?”
“禀将军,当初给您的名单里,只有一人未归。”小灰抬眼窥了将军一眼,见其背过手,月色如霜,表情如常,方才接道,“此人当初有逃兵之嫌,在回衔玉城的虎湾峡中路遇山匪,没了消息。”
“只是那人并不姓黄。”小灰说道。
任北袭微微颔首,让人走了。
月下的人不止他一个,院子里,桂家舅舅躺在摇椅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动静。
嘴里又开始哼歌,任北袭猜,桂窈就是从她舅舅这学来的愁。
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舅舅:“是窈窈让你寻人?”
舅舅:“她聪慧,机敏,唯独心太善。”
“不,心善是好事。”任北袭说。
他随手拿起摇椅旁的书册,是这几日为了建房子而讨来的小荷村山脉图,盘山的路艰险,在村中却有好走的小路标着,远处的河是河,峡挨着峡,最顶上就可见三个字:“虎湾峡”。
任北袭沉着眸色。
“我记得衔玉城周边的匪患多年前就已经被驱遣。”
“可不。”舅舅嫌热,还从一旁拿了个大蒲扇上来,“这些匪啊,这些年应是怕了将军府的威风,再没作乱过,怎么这么不巧,把一个从北边回来的人捉了回去。”
“您好似意有所指。”
舅舅拿蒲扇扇了扇他,忽然笑眯眯地起了来,远处有人举着火把,他赶忙跑过去接着。
“你怎么这会还在等?”舅母推了推他,“我不是给你说了明天回吗。”
舅舅手里的扇子都要扇烂了:“我谅你今日就要赶着天没亮回来,可热着了,屋里有水。”
任北袭只好回自己屋里。
刚打开门,就看见床上的桂窈披着他为她盖好的薄被,发丝垂落,撑着纤细的手,歪了歪头,好奇地看着他。
男人闭口不言,只是刚坐回床边,身上就被桂窈软绵绵地抱住。
他刚想揽回手臂,却被桂窈推了开。
桂窈伸手点了点任北袭的唇,总觉得他这里又冷又硬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要么让她生气,要么让她面红耳赤,非必要的时刻,总要她主动去应。
“你总是与旁人说许多话,对我又……”
任北袭吐息声落在她的颈窝:“我与窈窈说的话又不便于旁人听。”
桂窈又推了推他,却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相扣。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拳头,落在男人的胸口处,心跳声震得她也跟着颤。
雨淅淅沥沥滚落到唇舌之间。
她捂着脸哭,被男人哄着问都听到了什么。
“任北袭,你是不是在审我,你不能好好问我吗,非要,非要这样,我只听见你说我心善,怎么,人善被人欺,你就欺负我。”
“别、我说完了,别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