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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芫顿了几息,仰起苍白的小脸,看向姑母,莹润的眸中满是惶然和惊惧。
泪顺着眼角往下流,被太后抚去,萧芫颤声乞求:“姑母,您就让我看着他,好不好?”
太后呼吸一颤,轻声:“芫儿在这陪着姑母,可好?很快的,很快芫儿便能看到他了。”
萧芫向来最听姑母的话,此刻却扭头看向内殿,没有第一时间应下。
“至多一刻钟,就能进去了。乖,听话。”
萧芫低下头,泪滴在地上,晕开小小一团水花。
哑声嗯了一声。
一刻钟的时光,从未如此漫长。
她所有的心神皆系在珠帘之后,任何一声轻微的响动,都能让她敏感地望过去。
可又无法知晓里头究竟是什么情形,只能悬着心,攥紧指节。
太后让她去偏殿沐浴更衣她不愿,只简单披个斗篷,被强压着,才勉强用下两块糕点。
珍惜的樱桃蔗浆亦是看也未看,只当做寻常浆水牛饮解渴,而后便焦急等在珠帘外,怎么劝也劝不动。
只觉着许久许久,久到她恨不得下一刻便直冲进去,里面才传来大些的动静。
眼见奉御医官背着药箱转过屏风,缓步而出,萧芫攥紧指节,心跳沉沉。
到了此时,反而生了畏惧之情,生怕听到一点点不好的消息。
最先迎上去的,是宣谙姑姑。
端正而不失风度,不似她,喉间哽住,勉强忍着才不曾落泪,这般狼狈。
“圣上如何?”
奉御医官先颔首示意,其后向着太后的方向从容行礼。
“回太后,萧娘子,圣上只一处肩胛处的箭伤稍重些,下官已为圣上上了药。其余皮肉伤好生将养便可。只是……”
医官看向萧芫,“若下官未猜错,萧娘子已为圣上用了热性的火昀草,正好去了箭上的寒毒。因此,圣上方能安然归来。”
“寒毒?”
闻言,太后掀起眼皮,看过去。
医官点头,“寒毒猛烈,中毒之人状若身死,若不能及时处理,会有性命之忧。
现下圣上因为处理及时妥当,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火昀草药性持久,极易残留体内,激起血热,少则几日,多则十几日后,方能排出体外。”
“这期间,圣上和……恐是得吃些苦头了。”说着,奉御医官看了萧芫一眼,而后深深低头。
萧芫只听懂了李晁身子暂无大碍,彻底恢复如初还需些时日。
其余的,她根本无暇细究。
只顾急切地望向姑母。
太后却是见多识广,几字便听懂言外之意。又简单询问几句,便令他出去配药了。
回头迎上萧芫的目光,心软下来,摆摆手,“去吧,外头的事,有姑母呢。”
萧芫眼泪一瞬落下,几步过来紧紧抱住姑母,哽咽,“姑母,姑母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芫儿每日也都会看着姑母的。”
“去吧。”太后拍拍她,“正好没你这个小尾巴,让予好生松快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