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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去往六合镇的必经之路,梧桐镇难得的热闹了许多。
望着满城桃花,几位过路侠士难得有雅兴地坐在河边赏起花来。总归闲来无事,众人聊起了今年的武林大会。
一人道:“今年的魁首就看少阳派和穹玉山庄的了,毕竟是他们两家主办嘛。”
另一人道:“二哥此言差矣。比武一事比的是真刀实枪,怎能比谁是东道主呢?我倒比较看好移星阁,怎么样,诸位要不要开盘赌一局?”
其他几个便跟着在旁起哄,一帮人闹哄哄相约着要下起注来。
年纪最小的那个道:“诸位哥哥,要我说当世最厉害的应当是飞雁门吧。上次打宁州走的时候,我碰见过一个自称叫金雁子的。那家伙,嚯,我和他走了几十手也愣是没摸着边。这让人怎么比!”
一旁的光头笑道:“你能摸得着才怪呢。他们飞雁门的轻功独步天下,饶是你大哥去了也不一定能摸得到他。”
这里闲话的几人都不上场比武,只是来凑个热闹长长见识。所以言语中诸人并不紧张,只当是随意谈天。
左边的瘦子说:“但飞雁门今年怕是也不参加吧?自几年前被连夏偷学心决后,他们掌门便立誓再不出山了。”
另一人道:“何止是飞雁门呢。因为山上的那个要来,混元门也不来了。”话音刚落,众人便默契地跟着哄笑起来。
只年纪最小的那个一脸茫然,忙在旁追问:“什么山上,为什么混元门不来?”
瘦子笑道:“五弟竟不知道吗。当年混元门的小阁主被太初峰掌门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差点被当场揍成了瘫子。后来此人还嘴硬呢,说一定要让太初峰好看。”
老五惊道:“青天白日的,这云凌竟如此凶残?还有没有王法了!”
戴斗笠的说:“嗨,还不是殷韶他咎由自取。仗着自己老爹逍遥隐仙的名号到处耍威风,谁料碰上太初峰这个硬钉子。不过,后来混元门被连夏放火烧了之后,他们也很少在人前出现了。”
说完他又摇头感叹:“唉,看看当年的风云榜双雄,‘不世出’云凌和‘事必出’司景,现在的什么移星阁陆笙笙什么少阳派司言哪个能比得上?更别说那个魔头连夏了…”
“只可惜,司景退出江湖,连夏销声匿迹。只剩云凌一人一枝独秀。如今的武林,可真是青黄不接啊…”
“那个魔头怎么能跟风清月朗的司宗主一起比!再说他不是死了吗?二哥,你向来消息最灵通,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光头冷笑,“我可听说,魔头一直都在休养生息呢…等着看吧,这几年江湖还安生不了。”
“这还了得,这、这疯子又要来做什么乱啊!”
光头叹了口气:“做什么乱…唉。只怕是要报四年前的穿心之仇,围剿之恨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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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掌门混,三天饿九顿。
第二日中午,梁曼觉得有些扛不住了。
昨晚上他们只能找了间没人住的破茅屋凑合了一宿。睡到半夜还好人没好报的被凶巴巴的乞丐轰走了。
城镇还不如野树林呢。要是在野外,她还能弄点什么东西充充饥,但从昨晚起他们俩就没吃东西。这么饿着肚子苦哈哈地走到大中午。
日头越爬越高,梁曼快没劲了。除了昨天中午在茶摊的那一顿,这一路他们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没怎么好好吃。日子简直比在太初峰上来回爬雪山的时候还要辛苦。
虽说在山上吃的不好,可好歹当时馒头是管饱的!
一想到又香又软,指头一戳压出一个窝的松软大馒头,梁曼更加丧失了前进意志。她一屁股,啪叽在路边盘坐下来。
云凌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梁曼有气无力道:“我要打坐了。您请自便吧。”
要不是靠着内力续命,她早饿趴下了!
俗话说,善人者人亦善之。这两人“善”了别人这么久,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善”。
似是看出了二人的窘迫,对面馆子里一位翘脚坐在条凳上嗑瓜子的大姐忽然开口对云凌招呼:“公子,没钱吃饭吗?来我这儿吧!”
见云凌不动,老板娘上前,手臂搭在云凌肩上轻言宽慰:“哎呀,别不好意思!咱们出门在外的,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帮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