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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觉得自己舌面都摩擦得有些发麻,两颊的黏膜都被吸得发疼。她估计对方也是这样好不到哪去。
两人终于舍得放过彼此。
插在发里的手指松了松。他急促地喘息,将舌头缓缓退出来。相贴的嘴唇勾着丝分开。
梁曼面色酡红。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半阖着眼晕晕乎乎整个都软在他身上。对方还不满足,再次低头追过来轻轻含吮撕咬。
咬完唇瓣,又拎起她的指头含进嘴里。从指尖开始叼着一点点往下啃。她则贴在他胸口,听他砰砰砰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边听边朦朦胧胧地想,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吻自己…
她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只是希望天不要亮,萤火虫一直飞。
好希望时间永远停滞在此刻。
又隐约回忆起,刚刚似乎是达库来找她。两人都听见他在远处喊,也听见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那时她正骑坐在他身上死死往后面的树上压,他就支起一条腿挤着更不许她跑。
二人纠缠得剑拔弩张,谁也不愿先一个放手。最后必定是全被人看到了。因为达库喊着喊着声音就停了。
…如此放荡的动作姿势被个未成年看见了,他们和公交站台上旁若无人接吻亲热的非主流情侣有什么区别!
一想至此,梁曼羞耻地无地自容,瞬间清醒起来。她在心里无声痛骂,恨不得将脸埋在他身上闷死自己。但刚动了动,掌在后腰的手马上压住了。
掌门似乎不开心地哼了声。收紧胳膊,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梁曼挣扎了许久才把脑袋露出来。软绵绵发问:“掌门,我们、要不要回家…”
他正在用她的指骨磨牙,掌门将她的指节叼在犬齿中间慢慢地磨。他咬着手指含含糊糊地低声道:“不。不想走。”
他说的也正是她心里想的。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她眯眼迷迷糊糊地看,看一团团流萤簇拥着飞来飞去。偶尔停在他们身上灭了,又偶尔惊起成群的飞向树林深处。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惜夜总有尽头。实际上,萤火虫一夜只会亮两个时辰而已。
天明后,两人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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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一回忆起那夜就觉羞涩又甜蜜。她其实一直都在疑惑,他那天为什么会主动吻她。冷静下来想想,更是担忧自己是不是又影响到他的心法。
而自此掌门更是一改往日的拒人千里,不再那样漠不关心。她怀疑他已经再次破了修行。可看他日常做事,又不像失去功力的样子。
但是如此的他,总比冷冷淡淡的他要好…所以她始终没有去问。梁曼抱着侥幸的心理想他应该无事。她愿意和他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只要他不再对自己视若无睹。谁都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就都可以继续下去。
而云凌已经下定决心。他开始暗自计划。
他根本不比姓云的差,对这点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和阴翳。他有十足的把握,让她一点点喜欢上真正的自己。
不过,肚子里虽有许多想法,可惜都是些糟烂的招式。他并不打算用那些。
云凌看过许多闲书,关于一些风花雪月的不少,只是以前大多只当个消遣,并不怎么往心里去。如此细细一回忆,各种让姑娘心动的浪漫桥段简直如数家珍,比如什么为姑娘题诗啦,英雄救美啦,互赠信物啦等等。
别的暂且不说,写诗他是真会的,幼时他可是实打实的神童,只是志不在此罢了。斟酌一番后,云凌便打算采用这样书中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当夜就兴致勃勃地提笔为梁曼作起诗来。
连续两宿未睡,勉勉强强做出三十首。只是久不动笔,脑子实在锈了。他熬出满眼红血丝,丢了一箩筐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