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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很奇怪,没错,我说的就是你,户羽同学,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现在没有在看木兔。
差点忘了,在下午的训练开始之前,还有两个误会等着我去澄清。
但我光有意愿,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到底,这种事情,本就不该由被误会的人主动提起吧。毕竟不论是户羽同学,还是铃木老师,都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当然了,如果是后者,我还是可以毫无负担地直接声明。
但是面对昨天才说上话的户羽同学,一方面我不知那个误会是否是她对我感兴趣的关键,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几乎如此默认了。毕竟我的生活和个性一样,无聊到可怕。所以除了高中生都关心的暧昧事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像户羽同学这样的人向我搭话。
另一方面,就是差点在昨晚制造出又一起失眠惨案的那个问题。
关于木兔的问题。
现在我也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觉得黑尾的表现似曾相识,是的,就是在面前的户羽同学这里,我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这不能怪她。
是我自己的举动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比如昨天放学的时候,我还没有迟钝到连那种反应都可以毫无负担地忽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说‘错’了话。
也就是黑尾同学说的,我似乎表现地对木兔过分熟悉了。即使最近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不应该像饲养员一样,将自己对他的观察用一种近乎日志的形式,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不,问题根本就不在我说了什么,而是我根本没有理由在他身上投放这么多的注意力——
还是自我意识过剩?
总之,我确信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想必户羽同学也是因为我对木兔的观察过于频繁,才露出那副引人遐想的表情。
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
在找到机会解除误会之前,至少不要让这种误解再加深了。
兜兜转转,事情还是回到原点。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关注一个在过去一年里没能好好说上一句话的人呢?哪怕是在这毫无交流的一年里,也是如此。
因为是第一个认识的人?
还是我的朋友太少,能关心的人本身也寥寥无几。
好吧,尽管我能关心的人不多,但等着我去担心的事情,在过去的这一年里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多到数不胜数,所以按理说我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留给旁人了才对。
果然,还是应该从最先开始的那件事说起。
促使我决定远离木兔的那件事。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那份幼稚的愤怒也早已淡化,甚至我都快记不清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明明在入学之前,不论是安部教练还是铃木老师,都给我打过预防针——新成立的射击部只有我一个人这件事迟早会被人知道。
所以即便当时木兔谁也没说,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我到底在气什么呢。
...
啊。
难道是因为这个?
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所谓真相。
尽管我背叛了过去的自己,但至少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能说服自己,对木兔表现出异常在意的理由了。
正是因为这份无凭无据的愤怒。
当我意识到这份迁怒来得毫无道理时,我又对他产生了愧疚,所以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在他表现地消极的同时,将他看作同类,忍不住用自己的方式对那个更能引发我内疚心理的‘木兔’友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