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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赌局（第2页）

"亲爱的小曦..."顾承泽的量子态突然凝聚在舱内，"北极星永不坠落..."他的虚影吻住她颤抖的唇，"只因它是最顽固的系统漏洞..."

逃生舱弹射的刹那，林若曦看清舱壁刻着的终极指令：【当极光亮起时，请忘记顾承泽，但要永远记得1998年夏天的蒲公英】。量子风暴吞没世界的瞬间，十九具克隆体在烈焰中组成人体灯塔，她们的耳后痣拼成最后的全息信：

"永生程序已更新——爱，是唯一杀不死的病毒。"

逃生舱门被机械触手卡死的瞬间，林若曦的指甲抠进顾承泽溃烂的手腕。苏曼的冷笑混着警报声刺入耳膜："好一对亡命鸳鸯，不如一起化成灰烬？"

"你错了。"顾承泽突然暴起，癌变结晶从脊背刺出，将林若曦钉在舱壁上，"她从来不是我的同谋..."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锁骨芯片，"而是需要销毁的最后一个漏洞。"

林若曦的瞳孔在剧痛中收缩。记忆芯片突然过载，她看见顾承泽跪在北极星控制台前，正将病毒程序植入她颈后的画面——那是三年前爆炸案当夜，他亲手把"自毁开关"埋进她基因链。

"终于明白了？"苏曼的机械臂穿透顾承泽胸膛，扯出跳动的癌变心脏，"他培育克隆体不是为了保护你，而是为了...取代你！"

顾承泽的机械手指突然扣住林若曦咽喉。他的虹膜泛起北极星光，安全通道的量子锁应声开启，显示屏上血红的基因密码刺得人眼生疼：【LX?MCX永生程序】。

"这是你五岁那年设的密码..."他的犬齿咬破她耳垂，声线温柔得瘆人，"用我们的初吻做密钥...真是天才..."

林若曦的婚戒突然暴走。荆棘藤蔓绞碎苏曼的机械触手，却在触及顾承泽时骤然停滞——他的生命树纹身裂开，露出嵌在肋骨的微型投影仪。五岁的她正在画婚礼简笔画，少年顾承泽偷偷将过敏原滴在蒲公英上。

"你连这个都算计？！"她的刀刃抵住他颈动脉，却发现皮肤下埋着神经传感器——每当她起杀心，传感器就会向克隆体发送歼灭指令。

顾承泽突然抓着她的手将军刺捅向自己心口。刀刃在触及机械心脏前被肋骨卡住，靛蓝色血液喷溅在量子锁上："杀了我...密码就会失效..."他的笑容破碎如冰面裂痕，"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苏曼的机械残肢突然缠住林若曦腰肢："蠢货！他在用苦肉计！"翡翠毒液腐蚀着舱门，"看看逃生舱的基因检测仪！"

显示屏突然亮起刺目红光。林若曦的DNA图谱旁跳动着顾承泽的基因链——每条染色体都嵌着她的癌细胞编码，心脏位置闪烁着"永生程序"的终极指令：【当载体死亡，本体将继承所有克隆数据】。

"现在懂了？"顾承泽的量子态开始消散，"我才是你最大的克隆体..."他的指尖穿透她胸膛，在虚拟层面撕开最后防线："【LX-00】号实验体...承载着所有你不敢面对的黑暗..."

逃生舱突然倾斜。林若曦在失重中抓住顾承泽的残肢，发现断面处刻着稚嫩字迹：【2003.12.24小曦今天笑了三次，值得切两段小肠】。记忆如高压电流击穿理智，她看见少年顾承泽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正将切除的器官塞入液氮罐。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说要永远健康..."顾承泽的虚影吻住她颤抖的睫毛，"而我只擅长生病爱你..."

量子风暴吞没世界的刹那，林若曦咬破舌尖将血喂入他口中。基因锁在血腥味中崩解，逃生舱弹出通道的瞬间，她看清舱壁内侧的涂鸦——两个火柴人站在燃烧的实验室前，对话框里写着：

"等极光亮起，我来当你的疫苗。"

"那谁来当你的止痛剂？"

"我们不要健康，要永远一起生病..."

苏曼的尖叫湮灭在爆炸中。新生的小橘猫踩着极光跃入林若曦怀中，项圈芯片投射出顾承泽最后的全息信："亲爱的小曦，北极星永不坠落——因为它是最顽固的系统漏洞，而我...是你永远杀不死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