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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之后,舒念念一点也不想给舒美兰面子,“可别叫这么亲热,一来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爷爷嫌你伤风败俗,已经把你从族谱里面除名,二来,我已经跟陆建军退婚了,他和谁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的那点子龌龊事,你们自己藏着掖着就行了,实在是没必要特意来我面前抖落下。”
舒念念斜挎着书包,穿着一身朴素的猴棉,但是她在打扮时髦的舒美兰面前,说话气势不仅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还隐隐占了上风。
舒美兰气死了!
她好不容易戴上了金戒指,特意来堵舒念念,就是想让舒念念羡慕嫉妒恨,谁知道舒念念不仅没有羡慕她,反而把她数落了一顿?!
这可不行!
舒美兰扬起下巴,轻蔑得意的看了舒念念一眼,“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痛的滴血,建军哥哥是多么优质的男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现在这么优质多金的男人跟你退婚不要你了,反而选择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信你不难过?!你肯定后悔死了吧!你只是在硬撑着而已!”
舒念念想翻白眼,但是想到这里是学校门口,到底是忍住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舒美兰在得意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既然你能勾搭走,我也不惜的要,但你实在没必要来像这里显摆,靠着不正当手段勾搭走了自己的未来堂姐夫,我并不觉得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往小了说,你这叫不知廉耻,往大了说,你这叫乱伦,这么羞耻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你还觉得脸上特有光?”
舒念念说话丝毫不客气,句句戳在舒美兰的痛点上,舒美兰看着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气的脸通红,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这事情要是发生在上辈子,舒念念现在恐怕要气的半死,但她现在毕竟是重活了一辈子的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不能让她的心情起任何涟漪。
人生啊,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可不能在烂人烂事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情绪。
舒念念准备去大街上买猪杂碎,火锅还是要吃的,快过年了,街上比平时热闹的多,舒念念熟门熟路的来到供销社,猪肉摊的老板看见舒念念,大老远的就跟她打招呼,“你怎么才来?”
舒念念笑着抱歉,“在学校处理了点事情,这才来晚了,我要的东西都还在吧?”
猪肉摊老板将一挂猪下水并两个猪蹄子从案板下面拎了出来,故意板着脸跟舒念念说,“这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我早就把这些杂碎卖了,要不是为了等你来拿这些杂碎,我半个小时前就下班了。”
舒念念连连道谢,付了钱,猪肉摊老板说归说,但还是把剩下的猪棒骨都送给了舒念念,舒念念觉得不好意思,要再付钱给老板,老板却没收,这年头,猪杂碎不好卖,像舒念念这么喜欢吃猪杂碎的,他得维护好这段关系,留住这个顾客,送几根棒骨而已,又不亏本。
不算啥!
舒念念也没推辞,她也是做生意的,知道老板的心理,她跟老板再次道谢之后,便拎着猪杂碎去了机械厂,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机械厂放假的日子,李桂芬一早便跟舒念念打了招呼,让舒念念在这儿等舒国栋和舒文强下班。
一串猪下水有十几斤,再加上两个猪蹄子和几个猪棒骨,少说得有二十多斤重,舒念念拎的很吃力,她从小没干过多少重活,现在猛然间拎了二十多斤的重物,舒念念觉得胳膊都快要废掉了。
供销社距离机械厂有一里路那么远,就在舒念念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手上突然一轻,舒念念回头,惊喜的喊出声,“二哥!你不是应该在机械厂上班么?怎么在大街上?”
舒文强屈指在舒念念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轻轻松松拎着二十来斤的猪杂碎往机械厂的方向走,“我本来和咱爹在机械厂门口等你,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咱爹跟我兵分两路,他在机械厂门口等你,让我出来找你,怕你在大街上迷了路,或者是被拍花子的拍走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不用拎东西了,舒念念便来了精神,她向来跟舒文强吵来吵去吵惯了,便回嘴道,“你才被拍花子的拍走呢,我多机灵呀,拍花子的看见我这么机灵的姑娘,都是绕路走,怕拍了我,我把他们的老巢给掀翻了!”
舒文强丢给舒念念一个“你是二傻子”的眼神,看的舒念念瞬间火冒三丈,她扬起小拳头要去捶舒文强,舒文强抬腿“窜”了出去,是的,你没看错,是“窜”!
舒文强的身体反应速度太快了,每次舒念念的拳头刚扬起来,舒文强就已经跑到了三米开外,舒念念不甘心,舒文强在前面跑,她哼哧带喘的在后面追,舒文强特别欠,他见和舒念念的距离隔得远了,便停下来等舒念念,等舒念念距离她一步之遥,小拳头快要落到他身上的瞬间,他又闪电般的“窜”了出去。
舒念念气疯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一点形象都不要了,一路扬着拳头追着舒文强跑,一直跑到机械厂门口,舒国栋在机械厂门口抽根烟的功夫,便看着舒文强拎着一兜子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他身后十来米开外,舒念念扬着拳头一路气呼呼的追杀了过来。
舒国栋简直愁死了,心说这两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小时候打打闹闹就算了,都长成大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这不让人看笑话么?
舒国栋伸手揽住舒文强,舒念念随后就到,被揽住的舒文强无处可跑,被舒念念结结实实的捶了好几下。
舒文强假装很痛的嗷嗷叫,舒念念心情舒畅的哈哈笑。
舒国栋无奈摇头,既觉得温馨,又觉得好笑。
几人汇合之后,正想回家,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舒国栋转过身看去,这才发现叫他的人,竟然是厂长?!
在国营企业混,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大他不知道多少级的厂长,舒国栋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回去,忙问厂长有什么吩咐。
机械厂厂长名叫李长虹,是高级知识分子,带着黑边框眼镜,看着温文尔雅的,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舒国栋的肩膀,指着舒念念问她是谁?
舒国栋现下有些懵逼,他不知道李长虹想干什么,但他只能如实回答,“那是我家小闺女。”
李长虹眼镜亮了,“你竟然还有个这么小的闺女,今年多大了呀?”
舒国栋忙回答,“今年十八了。”
李长虹笑了笑,“该说婆家了吧?”
舒国栋:“前段时间退婚了,现在在一中复读,准备明年考大学呢。”
李长虹笑容更大了,他小声在舒国栋耳边耳语几句,舒国栋顿时愣住了,李长虹重重的拍了拍舒国栋的肩膀,“你考虑下,我家那小子也很不错呦!”
舒国栋继续愣神,李长虹推着自行车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又笑着小声跟舒国栋说,“老舒呀,你是个有福气的哩,儿子和姑娘都这么优秀。”
李长虹走后,舒文强和舒念念跑过来问舒国栋怎么了,舒国栋笑着说没事,但是舒念念和舒文强都觉得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