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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妈妈早有意见,赡养老人是应该的,养兄弟一家是怎么回事?这回可算是量变形成质变。
要是她爸敢说一句把她的房子给大伯家,她敢肯定她妈绝对会跟她爸离婚。
还好她爸这方面还算有底线,没同意。
“我爸去乡下了,找村里长辈说理去,应该这次能彻底解决。”
米正听过之后就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类似他家三婶的男版,都忽略自己的小家庭,对原生家庭无底线的。
何觅发了一条语音,语气非常欢乐:“大姐这回误伤了人。房东上门来给我们涨房租,大姐开门,把人给吓跑了哈哈哈。”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着200块一个月的房子能住多久,真有点对不起房东哈哈哈。”
米正听她笑得这么开心,显然毫无愧疚之心。
不过何觅之前和房东签的租房合约是一直到她毕业为止的,房东想中途涨房租,确实有点不地道。
这会儿天气有些凉了,他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刚想回屋去,就见姜稷对着边上叫:“米鸿卓?你怎么这个时间还不回家?”
被叫住的小男孩十来岁,是村里的留守儿童之一。他站在阴影处,神色有些慌张:“我、我去我同学家写作业了。这就回去!”
说完,他就想跑。
米正这会儿脚也不疼了,一个箭步上去就把人给逮住,一走进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河水的味道:“下河了?”
米鸿卓支支吾吾:“小正叔……”
米正本来只是关心一句,毕竟他这块儿白天村里人都不会来,更别说晚上了。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晚上在这儿,肯定不是调皮那么简单。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米鸿卓被他拉到桌边,露出半湿不干的衣服,一张小脸冻得惨白,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米正本来就绷紧了神经,一见他这样,觉得事情大了:“闭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说!”
米鸿卓头一回看到米正板起脸来的样子,抽噎了一下,还真不哭了,说道:“我、我今天约了几个同学,去后山湖边掏鸟蛋。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他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在那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这边山里面的湖,就现在属于米正,有大雁栖息的那个。
平时村里面的人压根不会去。
那儿不是他们自家的地方,村里人对米正家多少还存在点敬畏之心,加上那边其实挺远的,也没什么物产。以前倒是有几个钓鱼佬会过去,但自从有了大雁之后,钓鱼佬也不去了。
姜稷一听,顿时就直接跑进了黑暗,然后飞去了湖边。
米正打电话给村长和米鸿卓的爷爷奶奶,一边说明情况,一边把小孩儿提溜去村里。
他们很快通过米鸿卓的班主任,联系到了失踪孩子的家长。
对方家长的心特别大,都快晚上8点了,没见到孙子回家,一接电话还很懵懂:“啊?没回来吗?大概是去别人家玩了吧?米家庄?坐哪路公交车啊,这会儿还有公交车吗?”
得,虽然是城里孩子,但也是个留守儿童。
倒是米鸿卓的班主任很快赶了过来。
瞧着才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姑娘,在秋天晚上开了二十分钟小电驴,竟然一脑门的汗,是真的着急。
米正只能安慰她:“已经派人去找了。晚上山路不好走,老师,您在这儿先等等。”
班主任一看米正的样子,就知道应该不是米鸿卓的家里人。
父母肯定不是,年龄对不上。
哥哥也肯定不是。米鸿卓但凡跟米正有一点血缘关系,长相也得更优秀。
问了米正的称呼,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么个年轻人来出面说话,但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也只能瞎着急。
还好,米正刚说完,就接到了姜稷的电话:“人找到了。没什么大问题,有点发烧,我先把人带出来,得去医院。”
后山的湖由于今年降水大,面积增大了不少,湖边长满了各种高高草,引来了很多水鸟筑巢。
那边不怎么有人,湖边还有米正原先去玩留下的一些野营的布置,像是锅台炉灶之类的。
对于十来岁的男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个天然的秘密基地。
米鸿卓发现之后,就跟好朋友们分享,趁着周末,就过来探险。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湖边的危险性,只以为不去到水里面就很安全。结果比成年人更高的草丛,一进去就迷失了方向。底下的淤泥又让人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