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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天一直在忙着雕刻托梦木符,剩下的就是跟张爸爸在一起,倒是错过了村里接孩子们的事情。
跟过年的时候差不多,村里出车,统一到河州的火车站接需要回家过暑假的小孩儿。
村里本来就有一辆中巴车,约定好时间,这就很安全,也照顾了时间比较紧张的家长。
本来只是简单的接送而已,说好的算是村里的福利。后面有人闹腾,还想有人占便宜,多占座,最后闹到按人头平摊才算太平。
这些事情米正在村群里看了一眼,但是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这些小孩儿才回来村里一两天,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个婶子快人快语:“那个白裙子的小姑娘,家长一分钱没给,就让家里老人家养两个月。那个穿黑短裤的,没给钱,连衣服也没多带一件,说是让爷奶给买新的。还有那边那个……”
米正看了看,没认出来:“那是谁家的?”
婶子也想了想,跟边上的老太太对了个眼神,才慢慢说道:“说是五叔家三儿媳的侄子。”
米正一听就皱眉头,跟婶子婆婆们招呼了一声,就去村委办公室。
村长看到他过来,立刻招呼他进去坐。
办公室里没开空调,前后门窗开得笔直,吊扇呼啦啦地吹着,倒是不热。
他指了指小广场上的一群孩子:“小正哥,你说这怎么办?咱们村里的几个还好说,衣服没有,也不一定要买新的,家里大点孩子穿下来的旧衣服也能穿。剩下的生活用品,倒是花不了几个钱。”
“你给我个名单吧。不管花一分钱还是花一万,这钱都得他们父母出。我去找他们要来。”那几家的家庭条件在村里本身就不太好,有两个还是需要助老的服务对象。
当然日子过成这样,和子女自私自利也不是没关系。
不过怎么说呢。子女什么样,不都是父母教出来的?
平时谁家关起门来怎么过日子,无论酸甜苦辣都和米正没什么关系,米正的手也没那么长去管那些个。
但这些人既然已经舞到了他面前,他看到了,就不能装瞎。
“剩下那个不是咱们村的,别让孩子进村小。不能开这个头,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塞过来了。”这还真不单是钱的问题。
村小看着地方不小,两排两层楼的房子。但一排是做了民宿,客人虽然不多,但也不能挪作他用。
最近也是住满的状态,松城美院的师生又过来写生了。完全不怕晒,一个个顶着烈日画画,晒得比农民伯伯还黑。
剩下的一排房子就是作为助老点、小孩儿的托管班,另外还有老年人活动室,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哪怕教室里确实有一些空位,也确实能够容纳一些名额,但为什么要?
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沾边的小孩儿来了,那村里别的人家的娘家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什么的难道没有吗?
那允许谁来,不允许谁来?
村长其实也想这么做,但他比较犹豫:“就这么个小孩儿,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我先跟他们父母沟通一下。他们要是死了,那就看谁家愿意收养这孩子。要是没死,那他们自己当父母的都不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米正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平静。
确实,作为亲戚,遇到困难的时候相互帮个忙是应该的。
但这叫帮忙吗?这是遇到困难了吗?
米家庄的暑托班也没多好,地理位置又偏僻,至于这么千里迢迢送过来?
说白了,不就是看着这里有便宜可以占吗?
村长看着米正的表情,觉得像是看到了第二个姜先生,心里惴惴:“小正哥,你话好好说。要是不行,我来跟他们说。”
米正从村长那儿拿了名单,就站起来准备回去:“放心好了,他们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