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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雀每次来周家后院,都是在客房伺候主家,站在廊下正等着被丫鬟扶进去更衣的周老板时看见了跪在池塘边刚吐完一轮的赵明熙。
小公子吐的脸色惨白,估计是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刚刚还整齐用玉冠竖起的发髻都有些散了,看着还有点可怜。
这边赵明熙吐的眼泪都出来了,正擦着眼泪抬头就瞥见了站在廊下的华雀,赶紧收了手整好衣服,在人前,尤其是在华雀面前还是要面子的。
“华雀……姐姐,咳咳,你站在这里是……?”
华雀扬起下巴点了点周老板的房间,“等他。”
赵明熙忽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不回笼馆啊?刚才看你也喝了不少,还要进去伺候吗?”
开玩笑,她今晚顶着小雨来不就是伺候人的吗。
不过看这小公子是真心关心自己,华雀也没呛他,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梅子走下回廊递给趴在大青石边上的赵明熙,“吃点酸的吧,解酒。”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华雀,都是她在明里暗里的照顾自己,赵明熙接过酸梅子看着高高在上的华雀和她的绿裙子,突然觉得她出现在今晚的酒局,有种莫名的亲切。毕竟那些老板都看不上他,只有华雀还能真诚的跟他说两句。
“你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水汪汪的充满感激。”
华雀被赵明熙逗乐了,这小公子眼泪汪汪的,有点像她小时候养的小白狗蹲在石头边瞧她。
“啊?我眼泪汪汪?”
赵明熙赶紧擦了擦眼泪,想说风太大,可这里哪来的风?又不能说是被华雀感动的,便只能搪塞说是想家里人了。
“第一次出远门,看到你有点想姐姐们。”
其实赵明熙根本不想他那几个姐姐,家里的姐姐们整日都是学礼仪茶道焚香,见了他跟没看见一样,有什么想不想的。
不过华雀不清楚,以为是这小公子念家心切就多问了两句,“小赵公子今年多大啊?”
“过了年……就十九了。”
“噢,我虚长你三四岁,你把我认成自家姐姐也是应该。”
华雀说完便听周老板房里传来动静,怕是已经更衣完毕要她进去了,她看了眼这蹲在青石旁的小白狗,“缓好了就快些回家吧,以后不想参加的酒局就不要参加。”
“等等,为什么啊,这种酒局是结交人脉的好机会啊!”
“那你结交到了吗?”华雀走上回廊盯着赵明熙,今晚是看他被这几个老油条欺负惨了可怜的紧,华雀就再说几句,“我只告诉你一句,这种酒局都是这些老板没事干聚到一起吹牛皮的,不要太把他们当回事,要不是背靠大山他们能挣得了这么多?你只踏实顾好自家生意,生意好了其他人会主动来巴结你的。”
赵明熙抱着大青石看华雀进了屋,屋内烛火熄灭池塘鲤鱼蹦了一下,赵明熙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有点佩服华雀了,他不能把这位姐姐当作一个娼妓来看待,酒桌上她应酬能力了得,面对如此狼狈的自己也不加嘲笑,更重要的是每每在他像没头苍蝇乱撞时,华雀总是能用最短的话点醒他。
赵明熙还真觉得,华雀就像他的姐姐,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怎么感觉比家里那几个冷冰冰的姐姐们亲切多了。
【烛鸳】
自从上次阿昌带头顶了欢鹂,徐阿嬷暂时就把这批新丫头交给烛鸳看着,等华雀这阵子忙完了再来收拾。
不过进了笼馆的新人大部分都爱跟着烛鸳,不为别的,就为烛鸳护犊子,要有哪个客人发火烛鸳都会帮妹妹们挡住,而且烛鸳是个哑巴也不会唠叨。
刚好阿昌这种硬茬子对烛鸳也硬不起来,虽然还是依旧那副死都不愿意为娼的样子,但好在说话不夹枪带棒了。
今晚烛鸳伺候的是指挥使那桌,这桌可是今晚的重点关照对象,曹指挥使宴请那来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可得巴结好了。
阿昌负责添茶水,灌热水时被徐阿嬷专门嘱咐要小心些。
可那灌的热茶实在太烫,阿昌人小手嫩,等拎着茶壶挤过拥挤的人群,一路跑下梅园的小桥时已经烫的咬牙。
最难过的是指挥使这桌坐的人实在是多,等她挨个倒完准备给曹忌上茶时,手一抖,不光茶水连着茶叶溅出来,就连茶碗也摔了个粉碎!
本还说说笑笑的圆桌登时安静下来,曹忌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面色不善。
他这个人没有表情时就已经让人望了背后生凉,再一皱眉头小姑娘看了都要打哆嗦。
烛鸳本坐在曹忌身后时不时地添酒,见阿昌愣在原地打哆嗦便赶紧上前把人推到身后,比划着让拿个新茶壶来赶紧打发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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