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7节(第1页)

这暌违已久的一眼,是初遇,还是重逢,抑或是别的什么?风悄悄的变化方向,蓝天又飘过几朵白云,静悄悄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她憋憋嘴,想说些什么,心头一酸,哇的一声又哭出来。四周探头探脑的都是年幼的孩童,忽闪着眼睛盯着两人,纯真的眼里满是好奇,他轻轻叹一口气,怀抱住她,手抚摸着她的黑发,把她的泪水藏在怀中。就这样吧,他早已缴械投降,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他都甘愿。“羞、羞、羞羞脸”孩子们捂着脸,嘻嘻的笑着。“孩子们在说什么?”她哭之余,听见孩子们嘻嘻笑,忍不住问他。“他们说想找姐姐一起玩。”他柔声道。“我不能去,我要守着你。”她闷在他怀中道。她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他温和笑,牵着她进毡帐:“好,守着我。”她这才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抹抹自己脸上的泪,被他牵着,也去扶他:“你刚醒,要好好躺着休息。”他在胡床上趴下,疼的暗暗皱了皱眉,松懈了一口气,又觉困顿,忍不住告诉她:“我略微闭闭眼,你也歇歇。”“好。”她点点头,在胡床前的草苫上跪坐守着他,他拍拍床,往里挪了挪:“一起躺躺?”春天怕挤着他,摇头:“我不困,我守着你。”李渭熬了半晌,复又闭上眼,春天见他睡着,小心翼翼的去准备茶水粥汤,时不时看他两眼,见他睡得安稳,呼吸绵密,心头终于松了口气。巫医知道李渭已醒,再次和梅录一同前来,梅录自第一日后不曾来过毡帐,但每日都会遣人来送饭食汤水。春天未仔细看过他的容貌,此时细观,知道是个脸色微褐,面容深邃,短髯褐眼的中年人,名叫斛萨裴罗,年岁约莫五十左右,身量中等,肩披绣毡,看着彬彬有礼又破有尊威。她心头实在感激,再三对他行礼致谢。部族里说汉话的人不多,连巫医都只能说上几句,梅录却话语流利,示意春天不必挂怀,又转向李渭:“你的伤情我都听巫医说了,要多多静养,远来是客,两位尊客请在敝居安心养伤,若是一应有缺,知会我一句即可,万毋客气。”“多谢梅录收留救命之恩。”李渭亦起身施礼。梅录吩咐了几句就出去了,剩着巫医在,看了看李渭伤势,点了点头:“每日早晚敷药喝汤就好,慢慢养着就行了,你身骨底子好,没什么大碍。”又问他:“一共杀了几只狼?”李渭赧颜一笑:“也就几只,最后伤成这样,颇为难堪。”“山里的雪狼,可比草原的要凶猛狡诈些。”巫医道,“狼的咬力大,一咬能把整条胳膊都撕扯下来,,你这运气很不错了。”春天听见两人汉话突厥语相错使用,全神贯注的听着,连蒙带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巫医见她在一旁聆听,将手中的药碗顺手给她:“他醒来,煎药敷药交给你了。”春天点点头,巫医吩咐了李渭几句,也笑着走出去。巫医把药碗端给她,是要她敷肩头重伤的药,春天将手洗净,端着草药汁踌躇,李渭瞥了她一眼,慢满把上身衣裳褪尽,堆在腰间,露出光裸的肌肤。衣裳遮盖的肌肤颜色要脸庞浅些,是浅浅的麦色肌肤,忽视其上的伤疤,宽阔笔直的肩膀,紧实匀停的肌体,胸腹上是块垒分明的肌肉,往下收拢,汇集成窄窄劲腰,是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硕的遒健体魄。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给他的伤口处涂抹药汁,指头不小心在他身上勾划过,触感犹如绸布包裹的生铁。指腹下的身体兀然一僵,春天觉得李渭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不知为何突然脸上一红。她强装镇定,将伤处仔细抹上草药,取来干净的布条替他包裹伤口,他已成站姿,她垫脚也堪堪只能够着他的肩头,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暖意,钻入她的鼻尖。他坐下来,笑看着她:“我来吧。”她已经将布帛缠好,在肩头打了个结,把手收回,听见他笑道:“把你当婢女使唤,这可是我的罪过。”“应该的,若不是我,你怎么会受伤。”她将汤药捧给他,“我当婢子也无法回报你的恩情。”“我怎么舍”他顿了顿,将汤药一口饮尽,话锋一转,“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互不相欠。”她扭着头:“我还是欠着你她说着话,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双掌上,久久的,不辨神色,把手往身后一缩:”怎么了?““给我看看。”他嗓音温和。她不肯,抿着唇往后退了一步。“我看看你的手。”她扭身要走:“我出去瞧瞧”李渭伸手捉她,被她敏捷的一步跳开,语气微微有些遮掩:”没事的啦。“是春天李渭微微皱起眉心。他起身,高大的身躯缓步靠近春天,执意要去寻她的手,嗓音低沉又喑哑,克制又温柔:“怎么会伤成这样?”那奇异语调让春天心头一颤,难免有丝慌乱,将手缩到袖子里,支支吾吾:“不小心被杂草割伤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掀起了眼帘,墨瞳闪烁,却抿唇不说话,双臂一环,自她身后攥出她的一双手,搁在手心里仔细端详。在瞎子巷的家中,他偶然撞见她借着明耀的月光和雪色,在窗下默默的绣帕子,他记得她的一双手,纤细白嫩,柔软无骨,并不是这样的凄惨模样。手心手背都是细小的伤痕,伤口有新有旧,多半是被岩石长草划伤,掌心因紧握缰绳磨出水泡,指腹之上,还有数道小小细细的伤口,他一见便知那是匕首的划伤。“我受伤的这些日子,你过的很艰难对吗?”他伸手去沾碗里的草药,将青色的草汁抹在她伤处,“又要拼命赶路,又要顾及我,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困累之际,是不是用匕首划伤自己的手,让自己一直痛醒着?”她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这些,眼神四处乱瞟,咬咬唇,摇摇头:“不是,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李渭晦暗不明的看着她,恹恹低垂着螓首,十指温顺的蜷在他手心,微声道:“别瞒我。”那种即将失去的焦虑又回到她的心头:“我只能往前走,我怕你醒不过来我不能对不起你,对不起李娘子和长留”为什么要忍耐自己和她站在一处,为什么不能想法子封住她的唇,为什么要带着她出玉门关,为什么当初要救起她,为什么是她?他无声的暗叹一口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反倒要多谢你,谢谢你的不顾一切。”他将她的手指用布条缠起来,横横竖竖裹的像两只大粽子,她笨拙的叉着十指,提醒他:“我的手指动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没有办法帮你抹药。”他点点头,把她推向胡床:“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养伤。”她瞪眼看他:“受伤的人是你。”他倚着胡床,在地上的草苫子上坐下:“你比我更需要休息。”春天拗不过他,顺从的在胡床上躺下,胡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够她在上头滚上几滚,也够两人阔绰躺着,她见李渭靠着胡床背对她,伸出手轻轻划过他的背,犹豫半晌:”要不要上来坐?“李渭身体略一顿,无声摇头。夜里她睡胡床,李渭在草苫子上和衣而卧,一个苦熬多日,一个受伤虚弱,早早就各自睡去。半夜她从噩梦中惊醒,挪至床沿,见地上的李渭背对她侧身而睡,她凝神仔细盯着地上的黑影,见他肩头略有起伏,复又安心闭眼。半晌又睁开眼,想了想,裹着毡毯也睡到草苫上,隔着空荡荡的距离,和李渭并排睡着。草苫子粗糙刺挠,但她睡过那么多日的荒地,竟也能习惯这种清苦的生活。并不是习惯,只是善于忍耐。半夜她翻了个身,吐出一声模糊的呢喃,抱着毡毯滚入了他的身侧,脸庞挨着他的袖子蹭了蹭。他闻到了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黑夜里睁眼望着她,她的脸庞依旧埋在毡毯里,只见黑发露出的半只白玉般的耳,在模糊晦暗的夜里隐隐浮现在眼前。复闭上了眼。万籁俱静,他只觉两人的距离的越来越近,幽香温软的身体紧贴他的怀抱,他于朦胧间也松懈了,打开自己怀抱,接纳她的偎依。草苫子的碎屑刺的她微痒,她蹭了蹭,将身体妥帖契合进他的怀抱。李渭突然睁开眼,他看见她起伏的玲珑肩头,幽香浮动,少女清瘦柔韧的身体犹如青嫩柳条,摇曳婀娜,适合从折枝插瓶观赏,也适合握手仔细把玩。他无奈之至,稍稍挪开了自己的身体,仍觉有不可言说之苦,只得起身出毡帐去透气。隔日春天醒来,发现自己在胡床上大喇喇的睡着,疑惑的皱了皱眉,见草苫子上身影空空,心头懊恼占了病人的位置。再出去寻李渭,他就坐在毡帐外头的石头上,用匕首刮着颌沿新出的青须,她见他下巴落了一层淡淡的青色,侧脸如刀刻,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腮边,微微垂着眼,漫不经心又好像聚精会神,她心头微动,脸颊一红,探出的脚步又收了回去。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剃须,女子梳妆和男子剃面,同属私室中的事情,虽然两人相依同行,但很多事情彼此是有意回避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点点改变,而后在毫无意识间天翻地覆。自李渭苏醒之后,造访毡帐的族人越来越多起来,白日里大人们忙碌,调皮的孩子们就成了毡帐的常客。自一两岁蹒跚学步的幼童,自八九岁的辫发小童,斛萨部虽然人不多,孩子却不算少,这拨孩子有十多位,每日里在毡帐附近探头探脑,偷偷望着两位衣着气度完全迥异的陌生人。斛萨的孩子俱

热门小说推荐
闪婚总裁夜夜宠

闪婚总裁夜夜宠

简介霍云琛是陆宁命中注定避不开的劫。他是贵不可攀的霍家继承人,是只手遮天的集团首席执行官,也是她高中时暗恋的男神校草陆宁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他协议结婚的妻子。但是谁都知道,霍云琛有一个放在心尖上的挚爱。当他的白月光回国,陆宁彻底死心,扔下一纸离婚协议。那个向来冷酷的男人却发了疯。陆宁,你嫁给我,这辈子就是属于我的!霍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