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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跨上马背,摸了摸白马的鬃毛,普通的马没有霜月那样柔滑的毛皮和强健的体魄。
当年逃走的时候,他怕惹人怀疑,狠心将霜月留在了马车边,也不知它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寻到好生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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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雨水太过丰沛,云珩心里一阵阵不踏实,于是督促工部去仔细巡查南边各府的河务,防患于未然。不过十几日,钦差们纷纷回报,由于先前的官员偷工减料从中牟利,至少六七处河堤需得重新整修。
云珩拨了银子依旧觉得不放心,下了朝他翻找出近三十年的雨水记录,对比下发觉今年秋汛若不重视,有很大几率发展成大灾。于是他干脆挪去了行宫,亲自坐镇,替来来回回传递消息省下了千里路程。
果不其然,处暑刚过,南方沿河几府同时传来了汛情,好在河堤整修加固及时,暂且没出什么不可控的灾情。
他在钦差的陪同下,亲去灾区巡查验收河务之事,还顺道看望了集中被安置的百姓,承诺减免受灾情影响地区的农税,并严查抚恤金的发放,以防有人中饱私囊,这一忙从六月末直忙到八月才得以片刻喘息。
江南的秋夜湿润,云珩坐在行宫的御花园里,举头望月,月亮凸着,离满月只差弯弯一牙。
“皇上,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咱们不回宫?”四喜展开披风,搭上他肩头。
“玉宁的中秋,似乎十四就开始了……会有船集。”他目光虚虚望着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四喜,你去过船集么?”
四喜摇摇头:“没,好些年前,奴才陪您去玉宁府逛过一次,不过没敢等到天黑就走了。”
“是他考进织造局的时候么?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云珩闭上眼,“船集很热闹的,比京城热闹。河川边的风很舒服,不像京城那么干,那么硬……大家说起话来都温声细语的,在街边买些甜滋滋的吃食,吃完了,还会在河里放一盏灯……进京之前,他每年都会放……”他顿了顿,忽而睁开双眼,“四喜,我想去给他放一盏灯。”
“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盈月当空,一条条小船排泊在天碧川河岸边。
街上摩肩擦踵,四喜紧跟在云珩身旁,他提早安排了十几个着便装的侍卫,有的在茶馆二楼居高戒备,有的不远不近混在人群里,云珩虽觉得这太小题大做,却也听之任之。
他捧着一碗桂花糖芋苗坐在川边,据说这摊子是开了二十年的老字号。
木棉按住他的手,多此一举地掏出丝帕,将银勺子放入碗中。
云珩盯着小碗良久,如今云璿死了,似乎也没什么人想对他不利,银勺子取出还是光洁铮亮的,可他却把碗推给了木棉:“算了,我吃不下,你尝尝吧……”
意外的,他没什么食欲,看着热闹的街景,甚至有些失望。
事实上,他心心念念的,从来都不是这口地道的玉宁吃食。
不是玉宁的山水和风,不是玉宁的湿润和温暖,也不是这一身柔软的绫罗。
那人不在了,哪里都差不离,叫人提不起兴致。
他交代四喜替他去买一盏金鱼灯,而后带着木棉,避开人群,沿水边往下游走去。
河川由宽及窄,渐渐容不下并排的船铺,人也稀少起来。岸边的金桂随风飘来馥郁香气,河面月光粼粼,源源不断的灯漂流而下,不知寄托多少人的思念。
云珩穿过树影,站在幽静之处,抬头便发觉三丈之隔的河对岸竟有人与他一样躲着热闹,蹲在水边独自放灯。
那人微微探身,左手挽起右手的衣袖,露出光洁修长的皓腕,纤细手指轻轻顺流一推送,一红一黄两条鱼灯便离开了他,汇入浩荡的灯河里去了。
皎洁如水的月色轻纱似蒙了他一身,他低着头,头顶漆黑的马尾垂到身前,云珩看不到他的脸,只莫名觉得这一举一动都温柔至极,让人移不开眼。
若是这琉璃千顷的天碧川,这钟灵毓秀的玉宁山水能孕育出个守护神灵,大抵就该是这样一幅姿态吧。
河灯渐渐漂远,那人心满意足起身,将马尾撂倒身后,露出一截发簪来。
上头晃过朦胧的金黄色微芒,好似远星闪烁。
云珩一怔,仿佛被一道落雷当头劈中,顿时眼前一白,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猛抽一口气,缓过神。木棉吓得脸色煞白,替他擦掉额头上憋气憋出的一层汗。
云珩的心口一阵剧烈跳动,好容易缓过一口气,他轻轻拂开木棉的手,对岸那人还在,拖着长长的影子,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戴在发间的并不是星,而是一片微微透光的明黄叶片,是秋末银杏的颜色,代表阴阳合一,不被生死而分开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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