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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的田文随手便将正在把玩的铁如意砸了出去。
那中年仆役却连闪躲都不敢,当即就被砸的面目鲜血直流。
即便这样此人还是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回禀道:“郎君,早前城内报信曾言县君此行乃是冬猎,我等实没想到如此天寒地冻,他竟然还敢近塞巡边。”
不得不说,魏哲习惯性的虚晃一枪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田文闻言也知道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只能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片刻之后,田文方才恨恨道:“我倒是要看你能躲到几时!”
田文也不知道魏哲为何如此胆小。明明是以军功为官,可行事却没有半点沙场猛将的样子。但凡出行几乎都有百骑随从,从无孤身外出的时候。
否则他哪里还用这么烦恼,只需派几个刺客便能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回到官邸之后魏哲也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
次日,带方县寺。
“什么?收缴田赋?”
随着魏哲话音一落,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主簿田文更是一脸忧国忧民之态道:“往年都是三月才开始,县君……这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不想魏哲闻言却反而呵斥道:“元省好不晓事!”
“为平黄巾,今上连宫中藏钱与西园厩马都拿出来用作军资,如今黄巾乱平,吾等身为臣子又怎能不体谅陛下呢?”
此言一出,堂中诸曹掾顿时鸦雀无声。
见此情形,魏哲这才面色稍霁的和声道:“我亦不是让诸位当下便去催缴,只是提前统计一下田亩数目,届时收缴时也能方便许多不是吗!”
见魏哲这么一说,诸曹掾只能躬身应诺。
然而出了大堂,不少人都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
廷掾张安更是缓步凑到田文身边低声道:“元省兄,此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残民邀宠罢了!”只见田文眼神不屑的轻声道:“武夫就是武夫,一点廉耻都不知!”
廷掾张安又道:“那……今年的田赋该怎么算?”
这其实才是张安最关心的问题,要知道昭明乡张氏也是本县豪强之一。
虽比不上阳丘田氏豪横,但名下也是有不少良田的。
不想田文略做沉吟便果断道:“……减两层吧!”
闻听此言,饶是张安有所准备都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这是不是太少了?”
要知道带方县的赋税每年差不多都有个定数。
倘若他们几家忽然减少两成,那么今年上计魏哲必然会被郡府评个劣等。
但没想到田文闻言却冷冷一笑:“如此不是正好么?”
见张安还在思量,田文当即又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厮就是个不安分的,若是不尽早赶走,你我说不定俱要被其所害!”
见他这么一说,张安细细一想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
数日后,县寺内。
“七百六十八顷?估三百二十七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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