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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和二号起了床,他们没有说话,默契地配合着,一号拿了尿布,二号给胖
花换上。胖花情绪高涨,不停地“啊啊”着,指挥一号和二号干活。
整个屋子里都是胖花的声音。
一号忍耐着,说实话,他觉得胖花有些太吵了。
刚开始,一号有些嫌弃土崽,觉得土崽不干净又吵闹,直到胖花到了当时土崽的年纪,一号才发现土崽真是一个相当乖巧的小宝宝。
一号很想说一说胖花,但他看一眼二号,没敢开口。
二号抱着胖花,满怀爱意地开了口:“啊,我的小胖花……”
一号听到了这个开头,他立刻迎合:“你也觉得她太吵闹了是吧?”
二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没有应话,默不作声地抱着胖花从房间里离开了,只留下一号一个人。
一号呆愣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这不对。”他说:“我才是一号。”
他重申:“我才是一号啊。”
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崭新的情绪,人类将这种情绪命名为委屈。
他站在原地开始检索资料,他想获得一些领导二号的技能,重新回到之前的地位。
不幸的是,他并没有找到。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些无用的成功学资料。
“领导者的胸怀是被不理解撑大的,”他喃喃:“很多时候,领导者要做出一些牺牲,这样才能实现团队的进步。”
他读了两遍,慢慢理直气壮了起来。
他走出房间,再次面对二号的时候,他心平气和,甚至露出了一些温和的笑容。
昨天的他,只是一个冷硬的、优秀的一号。
而今天的他,简直可以被称上一句伟大了呢。
胖花已经吃了早饭,她喝了一杯奶,又吃了两片胡萝卜,现在生龙活虎地在玩。胖花只有两种状态,睡着和兴奋。
一号偷偷看她,不知道她的能源系统如何运作,但他现在并不敢说话。
这也是领导者的一部分牺牲。
昨天玉兰说过,以后一号上午可以晚点去,但吃完饭、刷了碗之后,一号便逃一般地离开了家。
他走出了家门,向着厂子走去,越走,他便越自豪。
在家里的失意慢慢消散,他现在是鑫鑫印刷厂的宝贝人才郝一了。
二号今天无事可做,她坐在地上看着胖花。
胖花的运动能力不太好,但小嘴巴很厉害。她和二号说话,和丑兔子说话,和桌子说话,和椅子说话。
土崽比胖花大四个月,在土崽还阿巴阿巴的时候,胖花竟然在试图吐字了。
“妈!”胖花喊了一声。
二号点点头:“妈妈在。”
胖花立刻看向了桌子:“啾妈!”
她看向了丑兔子:“嘟妈!”
啾是桌,嘟是兔,二号能理解,她忍不住笑起来:“真厉害,但妈并不是什么词语后缀,胖花花可以不加。”
但胖花花十分固执,她觉得妈妈是个很好的东西,一定要加在各个东西的后面。
在这一刻,二号忘记了星辰宇宙,忘记了征服地球,眼里只有这个胖花花,她眼中的视觉捕捉装置不停运作着,拍下了无数张胖花的影像。
在她来地球的途中,她曾见过超新星爆炸和行星状星云的抛射,但她并没有拍摄。
她珍贵的存储装置里盛放了一个脸蛋子凸起的胖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