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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远山将我锁在卧室里,把景州关在地下室。”郑裕神色淡淡的,“他对我们做了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
庄淑语犹豫了一下,道:“抱歉,我们需要你亲口说出来。”
郑裕浅淡瞳色的双眼落在她身上,冰冷、毫无情绪。
良久,他说道:“他强迫我,和我性交,四次,在他的房间。”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抱歉,我记错了,是六次。四次在房间,两次在地下室。在地下室里……我是自愿的。”
庄淑语下意识反问:“自愿……?”
郑裕面无表情地陈述:“我不愿意,他就会死。”
庄淑语没有问他是谁。
郑裕继续陈述,音调像在昏昏欲睡的语文课上念课文:“我害了他……昨天?还是前天,贾远山告诉我,他死了。我以为……”
他短暂地停顿一下,道:“幸好,他还活着。”
“……”
庄淑语一时失语。
郑裕的精神和肉体都遭受了侵犯,这是毋庸置疑的,不需要问,单纯看他身上的痕迹以及贾远山看见他被带走时癫狂的表情就知道。
但亲耳从郑裕口中听到近乎冷漠的陈述,她的心还是揪了一下。
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么?可郑裕看上去很冷静,也很……豁达。那继续问下去,让他描述细节?又很残忍……
看着警察脸上难忍的神色,郑裕笑了一下,反过来用安慰地语气说道:“贾远山有性功能障碍。”
庄淑语震惊了:“那他怎么和你……”
郑裕淡淡道:“道具。”
庄淑语抿了抿唇,犹豫道:“嗯……那还好。”
说完她就想打自己嘴巴,什么还好?!侵犯就是侵犯!她哪有资格对受害者说这样的程度只是还好?
“确实还好。”郑裕沉默一瞬,反问,“只是道具的话,不算性交,对吗?”
庄淑语抿着唇,没有说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即使贾远山真正和他发生了关系,也……算不了强奸。
郑裕手指微动,提了另一个问题:“你们需要细节吗?”
庄淑语没说话,荣波回答道:“嗯,需要……但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们可以等到……”
郑裕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就现在吧。”
郑裕说话的音调很平直,描述起自己与赵景州受到的伤害是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在讲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
但他越是冷淡,庄淑语越觉得压抑。就连心思比较粗糙的荣波都动情了,握笔的手一直颤抖,写下的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
“……大概就是这样。”郑裕顿了顿,语气有些迷茫,“警官,你哭了?”
庄淑语猛地一惊,胡乱地抹了抹眼睛,严肃道:“我没有!”
郑裕微微歪头盯着她看,旋即笑道:“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
庄淑语抿着唇没有说话。
“问题问完了吗?可以让小彦进来了么?”
庄淑语嗫嚅道:“你……你真的没关系?”
郑裕语气认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