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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不倒???
唐墨白用肩膀顶着身后两个人,心上突然涌现出一股子戾气。
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虽然唐墨白现在手里没有刀,但他毕竟杀过人,这几个手无寸铁的学生在他们面前就和三只鸡没有区别,哪怕是常态下,他伸手就能扭断这三个人的脖子。
说到底,学生只是他们的伪装,他们在这个副本真正恐惧的是规则和污染,而非个体,但经过刚才的观察,很显然这几个红衣学生除了校服颜色不一样外,应该还算是‘人’而非怪谈的范围。
等唐墨白回过神,他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啪!’
屈阳挑眉,惊讶地看着唐墨白扇了自己一巴掌,而且那力道毫无保留,唐墨白左脸明显红肿了一点。
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唐墨白额头浸出了冷汗,刚才如果不是最后一秒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杀人了。
滋滋滋
超市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地板上也开始隐隐出现暗红色的污渍,唐墨白用力眨了下眼睛,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那样。
不远处的屈阳观察着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的唐墨白,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你现在逐渐明白了吧?我可没有说谎,你已经开始接近我们了,把学生卡交出来,我们会接纳你也成为清醒者的一员。”
唐墨白:“谢谢,不用了,我只习惯当老大诶。”
“那希望你几分钟后也这么认为。”
屈阳话说得很礼貌,但那几个学生下手一点都不轻,唐墨白果断原地抱头蹲防,其他三个围在他旁边,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霸凌、你们这是霸凌!”
唐墨白被揍的空隙用尽全力大喊道。
“别喊了,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后面跟上来的班主任?”屈阳冷笑,“还是说,你以为她会帮你?”
为什么不行?
唐墨白分神之际额头挨了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虽然变强了,但被揍一样很痛,此刻他在竭力转动头脑维持思考,分散疼痛带给他的影响。
为什么这些红色校服的学生可以不遵守学生守则?
还是说他们另有规则?所以班主任才不能插手?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他和其他恶魔们相互印证时发现规则有缺漏。
砰!
唐墨白后背狠狠挨了一脚,整个人被迫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上一痛,他抬起头,手掌被一只脚踩在地上,红色校服的学生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害怕与犹豫,脸颊发红,喘着粗气,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
暴力是一个人能接触到最直接、最彻底的权利,来自于一个人能轻易给予另一个人痛苦和折磨,尤其是在高压环境下,暴力是最直接的宣泄口。
但红色校服学生可以使用暴力,唐墨白却不能,一旦动用暴力,他将直接违反超市和学生守则两条规则,按照现在污染的情况,难以想象继续向深渊滑落会发生什么。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屈阳就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隐隐闪过期待,似是在等唐墨白忍受不住开始反抗。
“交出学生卡,”屈阳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唐墨白脸上有大大小小几块青紫,但眼神里没有任何退缩与恐惧:“就这?”
“这也是我的台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不会以为,我毫无准备,就跟你进超市了吧?”
对上唐墨白依旧冷静的眼神,红衣学生脸上缓缓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随即用力碾下去。
就在这时,文具区突然响起一阵急迫的脚步声,屈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身影越过了他,从后面抓住踩着唐墨白手的学生的头,暴力地按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红衣学生整个人头晕眼花,额头破了,血从眼睛上面流下,痛得发出尖叫:“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破坏了规则!你死定了!”
“吵什么吵?”德维尔冷冷勾起唇角,“死定了?那可不见得。”
“连个人都揍不了,我还叫个屁校霸。”
德维尔抓起红衣学生的头发,强迫他露出整张恐惧到扭曲的脸,伸手拍拍他颤巍巍的脸颊肉:“刚才你打得很爽?脸都笑咧了,怎么?现在不笑了?”
“笑一个嘛。”德维尔伸出两指,沾了下他额头流下来的血,手动帮他画上大大的血色弧度,“现在多好看。”
“上!我们三个人还打不够他一个吗?!”终于,其余两个围在唐墨白身边的学生受不了了,放弃了唐墨白,直冲德维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