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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仔细思索,若此事千真万确,对沈青砚来说该是很难过。沈青砚虽为刑部侍郎,但他亦是太子殿下的谋士,他不仅有家里背景支持,更多的还有太子作为依靠。而如今太子遇难,沈青砚一定焦虑难耐。结合最近沈青砚都没有来落鸣居这件事,极可能是他并不得空,所以才不来落鸣居。因为放在平时,他不超过两天就会来看自己。看来太子殿下中毒一事是真实发生的,那两位客人说的都是真的。霍景舒带着柳月离开‘悠闲阁’,回落鸣居前特意去了趟医馆。她刚踏入医馆,便有小厮招呼:“这位姑娘,可是需要看诊?”霍景舒点了点头,小厮带着她走到一位大夫身旁,只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专心致志的清点草药。小厮说道:“叶大夫,有人来看诊了!”叶大夫转过身,打量了几眼霍景舒,带着她坐下,客气道:“姑娘,把手伸出来。”霍景舒摇了摇头,“大夫,我不看诊。我只是想咨询一下一种毒物,名为‘冰乙’,您可识得?”“冰乙?”叶大夫暗抽一口气,“这可是剧毒!姑娘是否有家人或者亲戚身中此毒?真是不幸啊!”“若人身中此毒便会忽觉浑身寒冷,如同高度受寒,却又会火烧心肺,导致损伤心脉,从而不出半个月便会使人殒命。‘冰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很抱歉啊姑娘,老朽并不晓得解此毒之法。”霍景舒怔然,事情竟如此严重?她问道:“大夫,您可知有谁能解此毒?”叶大夫摇摇头,“老朽不知,老朽对此毒的了解甚少,请姑娘愿意老朽的无能为力。”霍景舒有些失望,想到了什么,她又问:“大夫,刚刚您说‘冰乙’这种毒会使人火烧心肺又如同高度受寒,您觉得此症状是不是与平常的疾病风寒有些相似?”叶大夫愣了愣,“症状是有些相似,可‘冰乙’此毒要严重许多。”“大夫,您觉得感染风寒治愈的药物,会对‘冰乙’此毒有作用吗?您觉得板蓝根这种药物如何?”霍景舒灵活的转动着大眼,她萌生了一种想法。风寒不就是现代的感冒嘛?在现代,感冒的话喝点板蓝根不就好了吗?在这里,也许板蓝根会对‘冰乙’有作用也说不定呢?“啊这姑娘,老朽并未仔细研究过‘冰乙’,老朽并不清楚是否有作用啊”叶大夫挠挠头。“好吧,谢谢大夫!”晚上霍景舒准备洗洗睡,却不想沈青砚急冲冲赶来了落鸣居。看着沈青砚眼底厚重的乌青,她不禁有些可怜他,看来他最近过得很累。沈青砚洗漱完,快速上塌准备休息。霍景舒犹豫着试探道:“公子,最近可是劳累过度了?”沈青砚顿了顿,“你在关心我?”语毕,他伸出长臂将霍景舒揽入怀中,嘴角勾了勾。见她默认,沈青砚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开始解释,“最近宫里出事了,我过分担忧导致睡不好,你陪我睡觉吧。”“宫里出事?可是东宫的太子殿下?”霍景舒见他将自己揽得很紧,有些喘不上气,便轻轻推开他。“嗯。”沈青砚静默了几秒,又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低头含住那粉嘟嘟、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的唇瓣。感受到微微肿起的红唇,霍景舒望向沈青砚时暗暗咬牙切齿。可恶的男人,可恶的霸道的男人。“太子殿下出什么事了?”霍景舒关心道。“有贼子在除夕宫宴上对殿下下毒,如今殿下昏迷不醒。”沈青砚叹了口气。霍景舒趴在他身上,帮他按摩,“是何毒?严重吗?”“事情挺严重,是一种很罕见的剧毒,名为‘冰乙’。此毒已然折磨得太子殿下生不如死,如同极度风寒又严重发热。最严重的是——能解此毒之人甚少。”“那现在找到解毒之人了吗?”“嗯,临泽已经出发去鹤州寻医。”沈青砚将头部埋入她的肩窝处,心里得到了一丝丝慰藉,“安置吧。”“哦。”霍景舒被他抱着,心里万分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公子,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说不定治疗风寒的药物可以缓解‘冰乙’此毒的症状?”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比如板蓝根、桑叶、连翘、生甘草以及鱼腥草等等”受寒上火就该喝板蓝根啊。沈青砚嗅着她清新发香,感觉眼皮在打架,分出一点点意识来思考她的话,好像有点可行性的亚子。他缓缓开口,“睡觉吧,我明日去趟太医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