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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亡命之徒,能少一事,就不用多一事了吧。
反正他们也没打算加入己方,死活自然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半个月后,他就对自己离去的决定,后悔不已。不仅连续给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还一刀将那名劝告的亲随,给砍了脑袋。
对!
山坳里藏着的,就是王国等人苦苦寻觅了数个月的华雄!
当时,洮水之战后,杜县尉说的分兵建议,和初雪的突然来临,让华雄做出了一个很危险决定。
灯下黑!
用所有人的性命,赌了一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句话是否灵验。
通过反向思维,赌王国等人,不会料到自己如此的胆大包天。
而且,又觉得狄道两次被袭,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根本不会有人去关注,他们伪装成猫冬迁徙的小部落。
是故,他让杜县尉带着伤兵们,先跑到这里寻个河谷驻扎。
自己则是带着两百骑,一路疾驰去祖厉县的东边,靠近安定郡的地方,洗劫了一个小部落,制造自己已经往北逃窜的假象,才跑回来藏匿。
事实上,他赌对了。
无论是王国,还是韩遂和马腾,都大举率兵往北边搜寻。
对于这里,只是派兵马回来维稳人心,以及堵住南归羌道的道路。
不过呢,藏是藏住了,却也出不去了。
王国的怒火,一直持续到了三个月依旧没有平息。南归羌道的道路,依旧有密密麻麻的兵马把守着。
而他们此番出来,携带的粮秣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劫掠了一些牛羊,也慢慢消耗完了。
如果不在除夕之前回去,就要面连断炊的窘迫。
进入冬十二月以后,无论刘老儿训练的那些马贼宗族,还是随军的羌人,都背着弓箭外出打猎,既是找些食物回来,也是探一探外面的叛军驻扎情况。
华雄自己是不能走出山坳的。
他将近九尺身躯和天生猿臂的特征太明显,出去会被人认出来。
因而,他有些上火。
没办法,忙碌习惯了,忽然被憋着在屁大点的山坳里,三个月来只能听朔风呼啸和看雪花飞舞,难免身心都发霉。
唯一能让他觉得欣慰的,是杜县尉这些受了伤的人。除了几个骑卒伤势太重故去了以外,其他人静养了这些时日,终于康复了。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随军征战沙场,那就以后再说吧。
活下来了,就是好事。
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赵昂,则是有些反常。
以往性格大大咧咧、没事也找点事的人,最近每天都跑到石头上坐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