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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刚把她放在榻上,她身子便弹起来。
“大王小坐,我去沐浴……”
裴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黑眸幽幽。
“我帮你。”
冯蕴看着他眼里燃烧的火光,好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裴獗一本正经地打开箱子,从她的箱笼里找出一些布条,放在枕边,她才惊觉地问:
“你做什么?”
裴獗看她一眼。
眼睛里仿佛在说,“你带来的物什,你不知道吗?”
冯蕴其实很久不用这个东西了,逐渐适应他,也算如鱼得水,没有想到裴獗今儿个会如此贴心……
先在皇宫力挽狂澜。
再在后宅怜香惜玉?
冯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待她太好了,反常。
小满很快回来了,笑盈盈的,正要说话,就看到裴獗剜来的一记冷眼。
“你们都下去。”
小满到嘴的话咽回去,弯腰行礼,“喏。”
又与几个仆女对视一眼,都有笑意。
大王和娘子恩爱,她们这些身边人,最明白不过。
反正她们家娘子有本事,别看大王现在生气的样子,等睡一觉起来,就火气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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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一片,落针可闻。
冯蕴看着裴獗摸向枕边的布条,拿出来,一点一点将她双手捆住……
“大王。”冯蕴盯着他,“我可以解释。”
“晚了。”裴獗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一面,布条来来去去。
“可以好好说话吗?”冯蕴胡乱地挣扎两下,那布条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
她放弃了。
“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开?”
裴獗不说话。
双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层坚冰,黑眸里幽光慑人。
他捆缚的手法很不一般。
看上去是活结,可一折腾,就变成死结,松紧恰到好处,不会勒痛她,又让她挣脱不开。
冯蕴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裴獗还是板着脸,一直到将她绑好,这才停下,慢慢起身。
冯蕴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