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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陆观棋答道。
「那便是姜娘子所说的最后一种了,本君贪利畏权,压着疑点不顾,着急结案,是因为在包庇真正的嫌犯。」
陆观棋抬起眼眸,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时不逢机。」
「下官猜主君是在保护姜娘子。」
「下官说得可对?」陆观棋问。
谢循撑首,听到此言,笑了笑:「众人皆说顾辞懂面相之微,是以查案之能。但本君觉得陆案吏才是真正有才之人,陆案吏善于读心,只伴在本君身边处理卷宗,着实可惜,你可曾有想过...?」
还未等谢循说完,陆案吏俯首忙说道:「下官只愿做案吏,常伴国公身边。」
「因为下官相信唯有国公,才能以山石之力,改变大庆,让罪者入诏狱,冤者得雪。」
谢循动作一顿,声音凉凉:「陆案吏高看本君了。」
「我从囹圄出生,混沌于黑白之间,如今连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善是恶。就算拥有一子搅弄风云的能力,却因陷得过深,有心丶无力。」
谢循的目光平平,望向姜时愿所离去的青铜门方向,道:「我需要有人帮我,一个真正的清白丶至善丶不屈之人。」
静室陷入死寂,昏黄的烛火摇曳在谢循的眼底,倒映着一身素白的影子,女子墨发微动,清落高洁。
「主君是觉得姜娘子是最合适的人?」陆观棋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是。」谢循毫不犹豫答道,无情剪下一只断梅,「可惜她现在的力量孱弱,尚连自身都不可保,又如何与我并肩?唯有皇陵,才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
谢循良久沉寂之后,看着陆观棋,看口说道:
「陆观棋,你要记得。」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要帮我护好姜娘子。」
「下官谨记。」陆观棋跪在他的脚下,回道。
*
这边,涧山院。
姜时愿红着眼睛凝着『谢循』,此刻她彻底意识到了何为权。
她输在了权上,所以,即使面对谢循肮脏的手段,她也毫无对策。
当然,三七也输在了权上,谢循不敢抓盛怀安,是因为盛怀安是太傅之子,而三七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无权无势,所以卑如蝼蚁,哪怕谢循无情碾死,世人也不会在意,也不会听到任何的风声。
她分明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却扔不能动他分毫,亦不能减轻他丝毫威势。
影子面色一狠,攥着姜时愿的手腕一拧,逼她靠近自己,迎上自己的目光,下了最后的通牒:「姜司使,你到底决定好了没?要是再拖延时间,可就赶不上见你的好姐妹三七的最后一面了。」
「别....放了三七。」
「我再问最后一遍。」影子力道愈重:「姜司使可否认罪?」
影子看着她娇媚的脸上满是泪痕,心神已溃。
他垂着头,听着她轻微的抽噎声:「我...」,
影子有预感,他想要的回答已经要呼之欲出,唇角微勾,重复着她泣不成声的话,温柔道:「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