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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洛一边听着,胯下阳物却早已昂扬冲天,凭空里不住暴跳如雷,耳闻梁氏语,他便早飘到云彩眼儿里了,哪还有心思想事哩?
那小子满脑子都是赵曹氏那刁美人儿光着屁股被自己压在地上肏得叫爹的样子,也不管梁氏说得甚么,一发都作个听不见一样了。
那美人见张洛傻笑着出神,心下便略有不瞒,伸两个手指掐去那小郎儿的肋下,这才让那想入非非的小儿回过神,惭愧地傻乐作歉,直哄得梁氏练练捂嘴巧笑,柔情蜜意地又腻歪了一遭,张洛见天色将晚,恐那佳人遭妖邪淫辱,一方面却又想看那刁美人同上次般小小地现世,便愈发上心,辞别梁氏,复又窜房上脊,于赵府高处警戒起来。
张洛瞭望一阵,但见那赵府门前甚是热闹,家仆院工,连着那刁美人赵曹氏,一发喜笑颜开地涌到宅门边侍立,又远远望见府门边几个人影簇拥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料想应是丈人赵仓山归家,张洛见之,心下顿时放松了些,便翻身下瓦,同众人到府门外迎那家主。
正自向前,耳边厢便听赵仓山似乎在向众人引荐一人,影绰绰见赵仓山身边站着一年轻女子,待至切近不近之处,便见那女子一身天竺国女子打扮,红锦胸衣,堆挤丰盈盈一沟乳肉,紫青裙摆,飘摇沉甸甸两瓣翘臀,中间一段雪白的肚皮,比西子有肉,较玉环有型,微微地在裙鼻儿处堆肉,一发作堆琼砌脂一般。
那女子之肤端的甚白皙,于黄昏中,尚且亮晃晃勾人眼目,连那小道士也对着那女子的肚皮和胸脯盯了半晌,方才沿那戴金裹锦的脖颈,慢慢向上去打量那女子容貌。
但见那女子长得一副高鼻梁,高眉骨的异域之相,张洛观之不禁暗暗称奇,我那老岳父莫非旱地神行,十几日便走了常人几年都到不了之处,又打了个往返,带回如此西域美人也?
却道何谓西域美人?
原是自前朝旧都长定向西,或穿过高山雪原,或行至瀚海沙漠,于瀚海之中凡三十六国,过高原之后有国名为天竺的,便笼统称之为西域,其间女子高鼻深眼不似中土,却更兼风情妩媚,较西洲之女略矮,却更玲珑者便是。
张洛定眼更自细打量,见那美女一对琥珀色瞳,面庞异乎中土的白,乌黑乌黑的头发打折波浪儿,如云似烟地披在脑后,又浓又弯的柳叶弯眉,衬得眉骨愈高,山根愈挺,朱红嘴唇包着珍珠般润的牙齿,半遮不露地隐在那女子的微笑之中,其间所藏之情,不能辩乎万一。
那女子看着面善,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那西域女子自与中土不同,乍一看亦察觉不出年龄,可见那女子大乳翘臀比赵小姐丰腴,却没梁氏及岳母熟大,料想是在二三十岁之间,可估大概,却说不得准,只能兀自打哑谜似的揣测,好不叫人纳闷儿。
张洛揣着个心思,偷眼去看丈人并赵曹氏神情,但见那家主春风得意,与那西域美人离不过半步,那岳母满面堆笑,神情里却含十分怨戾,想必那丈人和着美人关系非同一般,赵曹氏感应机敏,亦觉察出,却不点明,只是在一旁强颜欢笑地服侍丈夫。
那一众下人亦各怀情态,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眼里泛热,有的眼中带色,直盯着那西域美人目不转睛。
那张洛对此外来生人亦是怀揣警惕,只是闭口张目,远远地盯着那面相半生不熟的西域女观瞧,可也奇了怪,自己曾不到过西域,白甚地觉着一个西域女子面熟?
张洛见赵仓山凑到赵曹氏身边轻声低语,便机灵眼睛盯着赵仓山唇间翕忽,施展起读唇语的巧机,个中原委,自解大半:
“好叫夫人莫见责于我,此女是西域天竺国太医之女,专门照顾皇室床闱之事,唤作“性医”的,此番我去白山州做生意,得一朋友引荐,方才请得动此医来此调理,本是为了讨夫人开心的,况且神医怕在府中多有叨扰,早要我在外招待,待明日安排了别馆,便请神医在外居住,还请夫人宽心则个。”
但见那赵曹氏转怨戾为娇嗔,俏巧地白了那家主一眼,暗压唇间笑,骄矜地打了下赵仓山的手,便又恭敬起来,自引西域女性医入府。
“噫!好生奇怪也!那紧西南面的人儿,白甚地来此中土里极东极北之地哩?况且此女名为‘性医’,身边怎得也应带个医箱,或跨个背包,至不济也要弄个褡裢傍身,此人莫说傍身之物,浑身上下穿得如此不严谨,怕是连放荷包的地方都没有哩,怪哉怪哉!我那丈人岳母都不见疑,我却要提防些,之后观察,莫失谨慎便是”
那道士心中捕风捉影地狐疑,却仍端着谨慎藏在一边,暗自观将去,见那西域美人儿往本处望来,他便倏忽间隐在暗处,匿在墙影里不叫那西域女看见。
赵仓山情态里似对那西域女医颇为恭敬,亲提灯笼在前相引,又吩咐赵曹氏亲自下厨烹饪佳肴。
那妇人不愧为家室内的熟手,兀自挽起袖子,身边只留两三个切菜洗肉的丫鬟,只见她一手和面一手烹油,鲜鱼跃入锅中,两三翻泳之时,糕点亦蒸得;佳肴放在炉上,一二滚开之际,凉菜也馔毕。
顷刻间,五荤五素色泽鲜亮,四凉六热芳馨扑鼻,又把那三五年的美酒开了坛,美味醇厚,飘满家园。
传菜小厮偷着捡几个盘中边角尝了,那赵曹氏便也装作不知,只是叮嘱传菜时小心侍候,那下人便也规矩起来,把一道道好菜流水般端到中庭会客雅室之内。
饶是主母迅捷,上完菜时,也是月上树梢,满月透得园中假山,柔柔地在庭院正对的小湖里映出倒影,小湖两侧围着院廊,双龙捧珠般簇拥着会客雅室。
那家主端坐雅室中,吩咐下人打开屋门,又把烛火拢在玲珑罩内,就着屋内一篇繁华,同那西域女医赏玩月色。
张洛见中庭热闹,便隐去两魂,于中庭四周的院廊影中窥看内里情形。
但见那赵财主与那西域女子于八仙桌旁并腿而坐,一面与那女子倒酒,一面频频殷勤夹菜,那女子饮罢一盅,兀自拎起一串葡萄喂给家主,虽说没做歹,却也十分越礼。
不过张洛料想那财主应尚未同那女子行苟且之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热切,想来世间男子的殷勤大抵是把肏到女子前装与女子看的,一旦到手,便如个冰雕的君子,玉做的贤人般,任那女子如何热情,他便要千般推脱,万般拒绝,并把些礼法规矩,尽从那花花肠子里掏出来,好像头前那遭饥渴之人不是他了一般。
那张洛见赵仓山与那女子勾勾搭搭,挑挑弄弄,十分恩爱,好似热恋的爱侣一般,不禁一面暗笑那老色鬼猴急,一面又嘲讽那俏姘头做作,自古佳人爱少年,你个风流模样的骚货,白甚的去就和那糟爷们儿?
八成是为了钱财受用罢了。
那对男女正自调戏间,只见那忙活得头发散乱,肌肤熏红的主母自另一边穿廊而来,正面对打得火热的赵仓山和西域女子,但见那赵曹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冻了的萝卜,恰如霜打的茄包,把个绝美的熟女气得好像戏台上的花脸一般尴尬,却只在原地里瞪着一动不动的二人,闷里生气,咯吱吱地咬牙切齿。
那赵家主见正妻被气得柳眉倒竖,妒容满面,静静呆立,鼻孔里仿佛喷出火焰来,正要解释,那佳人便一跺脚,哗啦啦一摆长袖转身便走,好似怒鸟,正像气蝶,那财主当时便受了惊吓起身便要追去,却让那西域性医紧紧缠在椅子上,但见那西域女转玩头发,对着赵仓山的脸一划拉,那家竟便似丢神儿般安分下来,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却又兀自问到发生何事,好似失了忆一般。
“官人莫惊慌,方才是下人传菜撤碟子来。”那西域女医一张口,却是标准的中土话,张洛耳聪目明,更兼强记,当即想到八部寺落荒而逃的假尼姑,可那假尼姑是个古铜肤色的秃瓢,此女却是个花白肉体的秀发娇娘,张洛想起与画皮妖处找到的一张张画皮,料想那假尼姑陈此番应是披了画皮,又或者那假尼姑亦是张画皮,其庐山真面目,犹未可知。
张洛忙想上前护持丈人,却一怕那妖邪挟持人质,二怕那丈人肉眼凡胎,反到错怪于己,况且那女医究竟是否为妖邪,犹未可知。
由是那道士便不敢造次,便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