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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白家秋后处决的日子,但关于周扶明的判决一直没下来。
明眼人都知道太上皇在顾念旧情,只对周家男丁关押大牢。
王府书房里,墙壁上挂着一副丹青,丹青虽然装裱精致但纸背有些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头。
丹青上是一位身着水粉衣衫的少女,她手腕剑花剑风似吹拂身后荷叶晃晃,朝作画人得意一笑,明目善睐娇俏灵动。
奕王望着丹青,眼里似经过沧海桑田,唯独少女笑意盈眸永远停留在他们最好的那年。
他久久盯着这幅画,刚毅的脸庞神情冷峻压抑着深情;他想伸手抚摸眉眼,手指却细抖着缩了回来。
白微澜两人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景。
宴绯雪是第一次见到周相宜画像,白微澜倒是回王府后见过几次。
白微澜的五官影子确实有几分随了周相宜,尤其是笑起来得意洋洋求夸赞的样子。
宴绯雪看向白微澜,见他神色如常,眼里只有些怀念。
不过白微澜看着丹青,眉头逐渐皱起来,神色有一丝怪异。
宴绯雪注意到他的变化,但丹青显然没有问题,是白微澜自己好像从往事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陷入了思索中。
“父皇。”宴绯雪拱手请安道。
奕王深深望着少女,他缓缓眨了下眼调节呼吸,眼里的怀念一闪而逝,转身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
奕王道,“你们来了。”
他们三人这次聚在书房,是为了周家的事情。
因为周相宜当初为保全周家才被逼无奈嫁入了白家。
奕王虽然对周家恨之入骨,但顾虑到周相宜他又没办法下狠手。他怕周相宜怨他,她拼死保护的周家,最后被他弄的家破人亡。
所以周家的事情就一直悬而未决,男丁被关押在大牢也心惊胆战又抱有一丝希望。
可自作孽不可活。
最近,周家又卷入一场科举舞弊案中。
上次白微澜和宴绯雪去荣府,白微澜和荣老大闲聊的时候,发现荣老大谈吐不凡。
不仅知识渊博还经世致用,对赋税征收以及地方县治都鞭辟入里。
白微澜之前以为荣老大是死读书的迂腐人,但交谈一番发现其人虽郁郁不得志,但满腹经纶一心想报效朝廷。
于是白微澜后面去吏部调查卷宗,才掀开了十几年前的科举舞弊案。
荣老大本是榜首,而他的名字却在永不录用的黑名单上。
那黑名单这些年累积下来,还有数十人。
这案子一经白微澜提出,震惊朝野,新帝下令严查。
这无疑是一个清理派系官员又凸显新帝明德的契机。
先皇昏庸,十几年的科举舞弊致使人才蒙尘,但新帝一上任便政治清明,天下读书人无不吹捧追随新帝和惜才的镇王。
案子一经查办,很快就发现周扶明也是主犯之一。
此时,朝野上下就看奕王怎么定罪了。
白微澜道,“父皇,周扶明是板上钉钉的死刑,周家抄家流放这也是众望所归。”
奕王看着白微澜沉默没出声。
宴绯雪看着愠怒的白微澜,拍拍他肩膀,出声道,“周家虽然将阿澜养大成人,但谁知道周扶明当时按的什么心思?”
“难保说周家没有觊觎白家财产,把白家嫡子攥在手里抚养,而且阿澜和我遇见后的这几年身体一直很好,为什么偏偏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开始患重病。”
宴绯雪这话一出口,白微澜和奕王神色都阴晴不定,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冻到冰点。
此时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只听道,“王爷,府外有一女子求见您。”
宴绯雪朝白微澜看一眼,后者冷声道,“不见不认识,这类今后不用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