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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的门窗都要交税,你怎么不上天?
要知古代宅邸也讲究通风透光,特别是达官显贵的府邸样式门窗本来就多,连花园围墙上都有窗户留影。真要完全统计,顾温估摸自己可能要交一千多两。
税吏进入府内,每一个都有家丁和婢女跟随,防止他们盗窃物品。
这一次税吏也不敢像今早那样雁过拔毛,老老实实检测记录,一针一线都没拿。
最终市易副使有些心虚告知通知结果:“温侯,总共一千两百两,下官可以给您算一千两,您看如何?”
他打算卖顾温一个面子,说不定以后还能来往有求于人。
顾温摇头说道:“不必了,大人公事公办吧。”
存款四千五百两,去一千两百两,余三千三百两。
等到所有外人散去,顾温与江富贵在房间中,后者指天骂娘,也不指名道姓,但一切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不知多少人高呼老天无眼,骂的却不是老天。乾京郡之外,不知多少目光投向汴京,汴京之内,又不知多少百姓望向皇宫。
千夫所指,万人念亡,也不知能撑多久。
顾温喝了几口茶后,淡定道:“该急的不是我们。”
历朝历代开国的过程千奇百怪,经历各有不同,但灭亡时的景象却诡异的一致。
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如今已经到商,那么下一步就该是难以弹压叛乱,放权各地,诸侯兴起。
前线吃紧,连打入内部的胡骑都赶不走,要是扎根泽州郡,便等同前世入主关内。
——
泽州郡。
烽烟贯通大地与天空,民夫推动陷入泥泞的投石车,头顶被油脂点燃的巨石飞过,越过一个又一个军阵绞肉机,火光之中好似无数惊恐,愤怒,癫狂的脸庞。
轰隆!
巨石落到城墙上砸出了一个缺口,但又好似落入海浪中的石子,转瞬间又被无数厮杀声淹没。
泽州郡最大城池泽城,一处府邸深处。
泽州郡郡守被捆绑在椅子上,黑暗深处伸出一只手掐着黑虫送入鼻孔,随后便是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次日,泽州郡郡守投胡,无数世家大族倒戈。
汴京前线捷报连连,每日都有官吏骑着马从城外急行回来,大喊着某某将军灭敌多少。
也不知是不是大乾驿站素质高,赶了那么远的路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
水房。
顾温在看账单,上个月水房收入八千两,排除包括工钱在内杂七杂八的成本费用一千两。同时昨日又卖出一份一年份水单,半价一年就是五千两,加起来就是一万两千两。
他笔一抬,一划,行云流水,入账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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