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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槿安没做推辞,躬身上车,摇下车窗,朝站在车外的窦生几人挥挥手。
佟雯雯从另一侧上了车。
“既然有和光送你们,那我们先走了。”
窦生和微微点头,跟洪玉成一起走向百氏斋车前。
林经理站在车前,挥手跟温槿安她们告辞。
“上车吧!”
窦生坐到后座,洪玉成跟着上车。
秦和光坐在副驾,偏头看了眼后座两人。
“你们回去,对于这次在欧洲的事,一句话都不要对外说,另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特别是佟小姐。”
在送佟雯雯的路上,他特意嘱咐佟雯雯。
“我让人和负责杜氏法务的相关人员接触,调阅杜氏股权看看持股比例,以及实际控股人,等结果出来再说。”
“谢谢秦先生,我回去什么都不会说。”
短期内,她还不能联系爹地在世时的老人,就是不知爹地留下的遗嘱到底在哪?
佟雯雯抬手紧紧握着胸口处的山鬼钱,她偏头看向温槿安。
温槿安眼眸清亮:“最近不要到处走动,这边有消息后,我会跟你联系。”
秦和光吩咐司机先送佟雯雯先回家。
等佟雯雯走进楼道内,他下车坐到后座,开口哦吩咐司机。
“阿卢,送温小姐到浅水湾。”
“好的,先生。”
阿卢目视前方,调转方向朝浅水湾行驶。
“龚自如的事,你试探地问问冯堂,以你爷爷对冯堂的信任,温老先生会相信他调查出的结果。”
温槿安面色凝重。
从在机场见到龚自如开始,温槿安脑海中总有什么闪过,还没来得及抓住,又迅速消失。
“和光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龚自如背后做的事,不仅仅是事关遗嘱的事了。”
她蹙着眉,尝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越说思路越发清晰。
“我曾经从爷爷口中听到过,龚自如担任温家律师有二十多年,也就是说他了解温家大部分动向和决策,如果他早被收买,那我无法想象,这二十多年,他在其中到底做了多少?”
秦和光当然也考虑到这些,本想等调查结果出来后再告诉她答案。
既然槿安也想到这些,他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据我所知,龚自如的父亲龚甄未去世时,就与温老先生私交甚好,龚甄离世那年,正好龚自如从港大法学专业毕业,直接入职温氏法务,没几年他借着温老先生的人脉,开了龚自如律师事务所,如果他一开始就背叛温老先生,以他对温氏的了解,温家可能就要从头开始一审到底。”
哪怕是过去那十年,以温老先生的能力,如果没有人可以阻拦,想要联系上槿安一家,应该不会很困难。
为何始终联系不上?现在看来,这幕后有一双黑手一直在干预,最有可能的就是内外勾结。
想要知道结果,龚自如就是一条重要线索。
温槿安低垂着眼眸,声音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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