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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心中一惊,隔着昏黄的烛火,看着薛景元俊俏冷凝的眉眼,心中暗叹小郡王竟对祝小蓟如此上心,连这样珍奇的药材和膳食也舍得砸在一个家世并不清白的小妾身上。
他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随即被侍从带下去开药领银子了。
等人都退下去之后,候在外间之后,内屋里只剩下薛景元和祝小蓟。
薛景元看着昏迷中的祝小蓟,片刻后伸出手,轻抚着祝小蓟在睡梦中仍然蹙起的两缕黛青眉。
可怜,又可爱。
祝小蓟上辈子性格沉闷,不爱言语开口,在外人看来甚是无趣,薛景元上辈子只将他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从未正眼瞧过他,如今重生一回看祝小蓟,发现其竟然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薛景元不知为何,竟然看祝小蓟看入了神,片刻后心尖微动,不自觉地凑过去,俯下身来,在祝小蓟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祝小蓟眼睫微颤,竟然在这一吻中,悄然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眉心的温热,还有视线内近在咫尺的男人喉结,祝小蓟还未清醒便浑身紧绷起来,像是个被猛兽叼主脖颈的小动物,浑身僵硬不敢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下的动静,薛景元下意识俯下身来,看向祝小蓟。
在彼此的视线即将对上的一瞬间,祝小蓟不敢去看薛景元,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他想装睡,但薛景元亲他的模样又反复在他的大脑里回荡,他没法忽视,只能紧张的眼睫乱颤,最后听见薛景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怕什么?”
薛景元说:“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祝小蓟:“.........”他知道自己装睡失败,被发现了,只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对上薛景元漆黑的眼睛。
薛景元抓着他的手,只觉冰凉,道:“手这样凉。”
祝小蓟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薛景元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片刻后尝试着把自己的手从薛景元的掌心里抽出来:“小郡王...........”薛景元不喜欢祝小蓟叫他小郡王,于是道:“为何不叫我夫君?”
祝小蓟的手被男人牢牢握着,抽不出来,只能放弃,被问道为何不叫薛景元夫君时,双唇紧抿,保持沉默,片刻后竟然转过头去,脖颈绷出弧度。
薛景元:“.........”见祝小蓟又是这样一幅非暴力不肯合作的模样,薛景元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伸出手,恰着祝小蓟的下巴,强行命他转过头来,直视自己:“祝小蓟,你男人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嗯?”
他的语气并不凶,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可祝小蓟不知为何,忽然眼眶一热。
他无端有些委屈。
是他心里有别人并不爱他,是他踢了他一脚让他没有了孩子,是他写了休书让他滚,于情于理,如今坐在此处质问他为何不叫夫君的人,都不该是薛景元。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质问他的人,就是薛景元。
可他偏偏就是一副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样子.........祝小蓟有一肚子埋怨的话想要说,可一张嘴,成串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薛景元当即怔住了,错愕地看着祝小蓟,心想自己方才并没有用力啊,难不成又弄疼祝小蓟了?!
他慢半拍地收回手,看见祝小蓟从被子里伸出手,胡乱地抹去眼角的眼泪。
眼泪在某种时刻也是一种武器,可那只对爱他的人有用,祝小蓟虽然难受落泪,但他知道即便此刻自己哭瞎在这里,薛景元也不会心疼他,反而还会厌恶他。
他慌忙用手背擦去眼泪,可越是擦,眼泪便越是止不住一样涌出,他根本克制不住,最后甚至哽咽起来。
他真的........太委屈了。
明明昨晚未曾回家又不是他的错,可徐弱水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错误归咎在了他头上,连薛景元也.......祝小蓟越想越难受,最后不受控制地哽咽抽动,哭声从嗓子里溢出来,源源不断,像是努力压抑隐忍到极致,最后又终于忍不住,变成了哀嚎。
薛景元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攥住,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祝小蓟的床边,片刻后俯下身去,将祝小蓟抱在了怀里。
他不会哄人,但他不想看见祝小蓟哭,只能伸出手,轻轻拍着祝小蓟的背,像是在哄小孩一般,努力缓下语气,道:“罢了罢了,我刚才说笑的,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他说:“你不愿意叫,就算了。我日后再想法子让你叫便是.........好了,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