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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蓟也随了他的娘亲,此刻掉起眼泪来,羽睫洇红如同胭脂被水晕开,带着些许媚态,这副痴缠撒娇的模样,倒真有点像他已过世的小娘。
祝博源莫名有些恍惚起来,盯着祝小蓟,不说话,像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人。
薛景元似乎是察觉到了祝博源的视线,不动神色地看了回去,随即大手一包,将祝小蓟的侧脸都拢在自己掌心里。
祝小蓟顺势将脸贴在了薛景元的脖颈处,轻轻地吸着气,并不说话,一副全凭夫君作主的模样。
他们二人这般旁若无人地恩爱,落在一些人眼底,倒显地无端刺眼起来。
祝仙蓉的指尖压着圈椅的扶手,用力攥紧,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贱人!
祝仙蓉是很看不上祝小蓟的。
在他看来,祝小蓟和他小娘一样,只会用容貌和身段勾引男人,一副狐媚模样。
但祝小蓟又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坐在薛景元的大腿上,给他擦完眼泪,侧脸贴在薛景元的脖颈,用手臂圈着薛景元的脖颈,轻轻吸着鼻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在那些高门主母嫡妻眼底算是狐媚子,他只知道自己害怕薛景元见了祝仙蓉就不要他了,因此只能紧紧地靠着薛景元,从薛景元的身上汲取些许安全感,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祝仙蓉和金雀灵不屑又厌恶的眼神。
其实,注意到了,那又如何呢?
祝小蓟知道自己现在倚仗着谁生活。
薛景元在他身边,那他好歹还有人所以依靠,要是薛景元不在他身边,那他就算今天饿死倒在路边,也没有人给他收尸。
思及此,祝小蓟抱着薛景元,哭的愈发哀切,听的祝仙蓉愈发咬牙切齿——不要脸.........天生的狐媚子!
而薛景元是男人,向来就是吃狐媚这一套的。
他又有些大男子主义,做决定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决定了要帮祝小蓟拿回他娘亲的遗物,那么在没有拿回那个百宝箱之前,他是不会走的。
祝博源心中叫苦不迭,但又不敢说些什么,更不可能把薛景元扫地出门,只能默许薛景元在祝府之中住了下来。
薛景元也不挑,反正他是跟着祝小蓟回门的,索性就跟着祝小蓟,住到了他原本住的小院子里。
即便薛景元在住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来到祝小蓟的小院子里时,还是吃了一惊。
院子极其狭小,除了一间被薄雪压着的小破屋之外,外面就是潮湿阴暗的井口,院子墙角杂草丛生,甚至到了人的膝盖上,一脚踩下去,还有不知名的黑色小虫子呼啦啦奔涌而出,把人吓一大跳。
薛景元从小被众星捧月地养大,金尊玉贵的小郡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这座小破屋和乞丐窝差不多,走到院门前往里一看,当即脸就黑了。
他当即转身就想走,片刻后又想起祝小蓟的东西还没拿,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祝小蓟见薛景元脸色不太好,见状有些忐忑,犹豫许久,才道:“夫君。”
他走到薛景元身边,掌心按在薛景元轻轻起伏的胸膛,靠着他小声道:“要不还是算了。”
他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薛景元闻言低下头,看着祝小蓟,半晌道:“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薛景元笃定道:“不会住很久的。”
多两个人就多两张嘴,虽然祝府还不终于被两人吃垮,但金雀灵作为当家主母,肯定是希望他们俩赶紧走的。
她知道,薛景元肯定不是好伺候的主儿,果不其然,到了晚间,薛景元就派了人过来,要金雀灵准备好蚕丝被和银丝炭火,还有兽形香炉和沉香片等等,这些东西满满地列了一张长单子,看的金雀灵脸色铁青,甚至还失手打了一个青瓷茶盏。
但薛景元才不管金雀灵是怎么想的,如果金雀灵不给,他就扬言要亲自去祝家库房拿,金雀灵敌不过他的蛮横,就只能给了。
晚间,薛景元看着祝小蓟跪在狭小的拔步床上铺床单和被子,抱臂站在一边。
他不会伺候人,也习惯了别人伺候他,对于这些活,他肯定不会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