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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要不……再跳一次舞吧,有段时日没见你跳舞了。”被迫从玉胯间抽身的贾珩擦了擦脸,忽而意有所指的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幽丽玉容上,脸颊两侧红晕愈发明艳,芳心微顿,自是知晓少年的意思,晶莹流光清眸现出一丝欣喜。
果然先生喜欢她的……腿,也是的,这原就是先生让人做来送给她穿的。
而后,倒也不知是跳舞,还是别的事情,感受完丽人的黑丝限定版的“绕柱旋舞”,贾珩也仅剩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没有提枪上马——当然也有刚在元春那痴缠过的缘故,
随即给情动难忍的公主殿下来了一套“推心置腹”,“巧舌如簧”,“振衣濯足”方才堵住那汹涌澎湃、泛滥成灾的“咸宁河”。
在两人一番“颠倒是非”后,贾珩拥住少女的削肩,道:“咸宁。”
咸宁公主将钗鬓微乱的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娇躯微软,玉颜蒙上一层绯色,往日清澈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娇腻,轻声道:“先生……辛苦了。”
真真是魂魄都要吸出来了。
贾珩轻声道:“芷儿,这些时日冷落你了,等我回来。”
咸宁在贾珩怀里依偎了一会儿,心绪平静了下,颤声道:“先生路上保重,天色也不早了,别耽搁了正事。”
贾珩抬眸看了一眼外间苍茫的天色,发现已是傍晚时分,道:“嗯,那我去衙门,探春和湘云她们来不及告别了,你替我说一声罢,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本来是有时间的,奈何治洪防汛,事重紧要,或堵或疏,终究耽搁了一些时间。
探春、湘云和李婵月她们就不及告别了。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
……
徐州
两天后,贾珩领着一众扈从,重新来到此城,已是天色将晚,进入徐州城中。
“大人,赵阁老已在知州衙门等候有一会儿了。”亲自来迎着贾珩一行的徐州知州鞠昌年,看向对面的蟒服少年,态度毕恭毕敬。
前几天,漕运衙门的漕兵以及京营应援的骑军,连续抢救泗州灾民,能救上来的都差不多救上来,而洪水基本淹没了泗州城,现在仍没有消退的迹象。
经此次洪灾之后,虹县肯定是留不住了,州治据说已经打算迁向盱眙,这样就挨着淮安。
此刻,徐州州衙之中
轩敞的官厅中,一张梨花木椅子上,着绯色官袍的内阁大学士赵默有些颓然地坐在其上,脸色淡漠,目光幽闪不停,黑色乌纱帽早已摘下,放在一旁的几案上。
就在昨日,已得知朝廷的旨意,由永宁伯贾珩总督河道衙门大小事宜,而他协调淮扬两江民政,括备救灾物资,以应不时。
圣上摆明了是不信他!
现在高斌死了,整个河道乱成一团,等到京里得知此信,想来更为雷霆震怒,眼下让永宁伯这等锦衣酷吏派到淮安,还不知又要诛连多少人。
就在这时,一个书吏进得官厅,拱手说道:“阁老,永宁伯已领着随从赶到衙门外了。”
赵默压下心头的烦闷,起得身来,看向对面,正端着茶盅抿着茶水的杜季同,说道:“杜总督,随本官去迎迎永宁伯。”
说着,拿起乌纱帽,戴在头上。
杜季同笑了笑,应了一声,“哒”地一声放下茶盅,起得身去,前往相迎贾珩,似浑然不受先前泗州淹没,百姓死伤过万的影响。
不多时在仪门处见到贾珩,几人也都是老相识,简单叙礼而罢,寒暄着进入官厅,两方官员坐下,书吏重新撤换新茶。
贾珩沉静目光投向对面的赵默,问道:“赵阁老,泗州方面情形如何?”
赵默叹了一口气,以低沉的声音叙道:“水火无情,死伤尤重,漕运衙门还有京营驰援而来官军,救了几千人,其他百姓,溺毙河中不可胜计,这次天灾,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