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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手挡住脸,泪水填满他脸上的沟壑,鼻腔中发出呼呼的气声,本就有些佝偻的身躯显得愈发渺小。
“尸体没找到,没找到啊!那河说大也不大,怎麽会找不到尸体!他们说是被水里的水鬼给吃了。”
他流着泪倾诉,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陈映澄心中升起内疚和同情,却还是要问下去,“李家是怎麽跟你说的?”
“他们把我儿子儿媳的随身之物送了回来,许诺只要我们不发丧,便会给我们家一笔足够让三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
冷成光听出不对劲,“为何不让你们发丧?”
大爷摇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去,但他俩没了,家里的孩子还得活,我跟他奶岁数都大了,万一哪天没了,总得给这几个孩子留点钱财。”
“所以你答应了他们?”陈映澄问。
大爷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长叹一口气,“李家的人出面,我哪儿能不答应啊。”
这事儿和李家又有什麽关系?
冷成光还想追问,陈映澄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大爷,您节哀,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那玉镯就当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提起您的伤心事,实在抱歉。”
大爷沉默地低着头,二人朝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到他颤抖的声音。
“村里现在变成这样,和他俩的死没有关系吧?”
“我们会查清楚的。”
陈映澄说完,听到后面又是一声长叹。
夜幕降临,村中哭声又起,陈映澄拿着罗盘,挨家挨户地敲门,虽然挨了不少的骂,但也渐渐坐实了她心中猜测。
冷成光在一旁跟着,几次好奇地想询问,生生忍了下来,直到陈映澄将罗盘收起,二人要回客栈,他才开口:
“你怎麽会知道西口县布庄的事情?如你所说,青宝司都没接到任何的消息。”
“我梦到了。”陈映澄道。
“那你倒是挺有本事。”冷成光调侃一句,转头发现陈映澄又用那种複杂的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他,“怎麽,你梦里还有我?”
“没有。”陈映澄摇摇头,说,“这事儿恐怕不是咱们能解决的。”
冷成光:“细说。”
“回客栈吧。”陈映澄道。
客栈里头依然只有那小二,但他今日没在厅堂守着,而是在厨房和院中忙碌打扫。
百里言冬和江随山坐在昨夜的位置,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坛酒。
“陈小姐!”
今天他们回来得早,百里言冬还没喝醉,笑嘻嘻地沖她打招呼。
陈映澄白了他一眼:这百里言冬竟然还是个酒鬼,带着江随山也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