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江随山双臂垂下,甩甩衣袖,和她拉开距离,语中也没有刚才的亲昵,只剩客气的疏离。
“你去查查吧,夏侯绫或许是个突破口。”
“你想让我见她吗?”
“只是见一见,不碍事的。”
这话听起来有种要比他为了大局出卖色相的意味,陈映澄停顿片刻,找补道:“夏侯绫虽然是夏侯家的人,但她也是无辜。”
“是,她也是个无辜的人。”江随山说着,扯起嘴唇,嗤笑一声,“只有我,罪大恶极。”
陈映澄一时语塞:“……你不要这麽说自己。”
“澄澄,我的生辰也要到了。”他说,“你连一个陌生人的生辰都记得,难道不记得我的吗?”
“记得。但你的生辰不是秋天,江随山,你是在冬天出生的。”
“……”
他在陈映澄说“记得”时亮起的眼眸,高兴还没来得及蔓延,便被陈映澄的话泼下一盆冷水。
“冬天?是江随山的生辰吗?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世。”
年关之后,大雪纷飞,他刺伤自己,在城主府中养伤的时候,车挚为他送来一碗长寿面。
“你和师父都知道我的身世,却没人肯告诉我。”他双眸渐渐染上猩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的罪名,要你这样弃我于不顾。”
他在独处时,想过无数次质问陈映澄的景象,歇斯底里或是愤懑不平,真说出口的时候,却平淡得让人心惊。
他可能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比起知道原因,他更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麽,陈映澄才会重新接纳他。
他身上到底流淌着怎样肮髒的血脉,让陈映澄和车挚讳莫如深,对他避如蛇蝎。
“罪不在你。”陈映澄垂眸道,“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可你却因为我的出身要抛弃我。”
“我没有抛弃你……”
陈映澄也察觉出她的话自相矛盾,她算不得能言善辩,但平时也是歪理一堆,如今面对江随山的质问,她却找不出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因为她就是对他做出了始乱终弃的事情,实实在在地做了回负心人。
她绞尽脑汁,也只想出几句渣男语录。
我和你不合适;
你会遇到更优秀的人;
咱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唾弃。
“是,你当然没有抛弃我。”江随山从怀中掏出一个熟悉的锦囊,重重摔到桌上,“你对我说了那种狠话,我独自从极岛离开的时候,却从锦囊中看到那些东西,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