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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之间的联系同步不了,但是对他来说意义很大。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挺了过来,能像正常人一样对待生活了。只是如此一来,他对我的态度渐渐地就发生了变化。
我真不知道后来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因为我比他小了很多,另外他是比我长一辈的人啊,他管我的爷爷叫表叔,尽管我们这种亲戚已经出了五服了。”说完她似乎摇了摇头,然后回到水边继续洗衣服。
张小雅的这番话的后面几句朱雨深听了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以前韦泗在他面前讲过太多关于她张小雅的话了,要知道她宛然已是韦泗的精神支柱。
中午在她家见面时,他们两个人四只手握在一起时,似乎也印证了是这么回事。
但是现在韦泗不在场,张小雅竟然这样说,看来她对韦泗所做的那些,在她自己看来也带有一丝施舍与可怜韦泗的意思在里面了。
朱雨深坐在原地发了会呆。但是很快地他又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张小雅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而他自己一直沉默着肯定是不妥的。
于是他起身走到张小雅的身后,看了看她洗的衣服什么的,又看看远处其他女人洗的东西,问题:“小雅你一下子洗这么多东西不觉得累吗?我看其他人洗的东西都很少呀。”
张小雅边揉洗衣服边说:“我们家怎么能和别人家相比呢,别人家都没有什么问题,每家都过着正常的日子。但是我们家是什么样子呢?你中午不是去过我们家吗?这主要都怨我,眼睛有残疾拖累了全家。
韦泗叔肯定告诉你吧,我只有在现在这个时候眼睛才是正常的,平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看东西也不是很清楚;坏的时候几乎啥都看不见。
哎,还是月光出来好啊!如果每天晚上都有月光,那就很好了。但是咱们长江南岸这一带,一年四季下雨的日子都很多,雨一旦下下来,铺天盖地的绵绵不绝,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不见月光。
不过这段时间天气不错,虽然热一点,但一直没下雨。这几天又赶上是月半,每天晚上月光都很好。所以我妈让我把家里的衣服被子都泡了,到这里来洗。
我泡了很多,因为我其它时间干不了这活呀。我妈她一直都忙,根本没空洗。再说我平时也做不了什么事,趁着有月光的晚上,我要多做点,不然我心里老是愧疚啊。
跟我不同的是,来这里洗衣服其他人都是住的离这里近,就是西边村口那几家的人,他们把晚上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拿到这里洗洗,主要是为了省自来水。晚上水坝这里风习习的,又凉快,当作是来乘风凉了。
怎么样大哥,这个地方呆着蛮舒服的吧?”
朱雨深连忙说:“是的,是的,这个大窑湖真是个好地方,风景美、空气好,夏天的晚上水边又凉爽无比,怪不得韦泗经常在我面前提这个地方,说他向往这个地方。”
张小雅回过头来,扬了扬下巴,眨了眨眼睛,脸上显出得意的样子。
冷不防一个胖女人拎着个塑料桶凑到他们身边来了。胖女人先是盯着朱雨深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她冲张小雅大声说:“瞎子丫头,你今天晚上又在这里穷洗啊!这个男的是你什么人啊?是人给你介绍的对象吗?
我瞅他的样子还行吧,你让他站到路灯下去,让我再瞅瞅。不过我可要问了,如果样子不赖的话,他恐怕别的地方有缺陷吧?不然和你这个瞎子丫头怎么般配呢?
噢,我记起来了,你以前处过一个对象,那小子人瘦毛长的。但是后来你们被人家父母拆散了,这档子事已经有好几年下来了。今天该不会是他又来找你了吧?你们在搞什么鬼呢?”
一听这话,朱雨深惊得连忙退回到石墩边,下意识地坐了下来。
张小雅也站了起来,她眼睛眨巴了几下,说:“三婶,不知道情况你可别瞎说哟。”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妇女也过来了,她忽然抢话道:“我还以为来了什么人呢,原来都是来找小雅你这个瞎子丫头的人啦。中午时我明明看见是那个瘸子到你家去的呀,怎么这么快又换作了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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