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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微微有些奇怪,留下太危险,他还是走为上策。
程微亦没有再留程澈的理由,把他送到门口,嘱咐道:“二哥明日记得去找我。”
“好,二哥记得。”
盯着程澈背影,程微总觉得今日兄长走得格外快些。
她强撑着洗漱完,晚饭都没用,就倒在床上昏睡起来。
而怡然苑那里,韩氏正与程二老爷商量事情。
“我想着瑶儿今年已经十六了,亲事是该抓紧了,老爷您说呢?”
程二老爷腰疼了一天,恼火了一天,此刻哪里耐烦与韩氏说话,只道:“你去把程微那个孽女喊来,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这次若不处置了她,她以后还无法无天了!”
“老爷,微儿已经睡了,她白日救人累坏了,明日一早还要继续救人呢。”
“她果真把人救活了?”到这时,程二老爷依然难以相信。
韩氏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医馆这件事哪能这么快平息。”
程二老爷将信将疑,对程微依然是不满居多,不过他此时伤了腰,想收拾人都不痛快,遂暂且把气压下,冷冷道:“瑶儿的亲事,我早考虑过。等四月初张榜,那榜上有名的年轻寒门学子,尚未娶妻的说给她就是了。”
韩氏哪里愿意等到四月。
再者说,寒门学子可受欢迎的很,这类人往往性情坚毅能吃得苦,一旦考中,依附着给力的岳家从此官场一片坦途,熬个十几二十年给女儿争个诰命夫人当当,那可是很划算的一桩亲事。
她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个不安分的庶女,怎么可能把她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寒门学子!
“老爷,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替瑶儿留意着,已经寻了几户合适的。”韩氏自打与程雅谈过,就迅速把京城适龄子弟过了一遍,以程瑶的条件,那些勋贵人家的庶子定然都是愿意求娶的。
韩氏拣了与怀仁伯府没有间隙的几户子弟说了,程二老爷听了就皱了眉:“不成。韩氏,你这当嫡母的莫要轻待了瑶儿。就是我平日对几个女儿过问不多,都知道瑶儿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她素来端庄娴雅,就这么配给那些庸庸碌碌的庶子,岂不是可惜了?”
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既然瑶儿优秀,为何不争取更好的?将来还能成为曦儿他们的助力。
韩氏暗中咬牙。
我呸,什么端庄娴雅,老爷眼睛真是被屎糊了!
韩氏并没察觉,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二次腹诽程二老爷了。
可惜这世道,儿女亲事最终做主的还是父亲,韩氏不得不把备用方案抛了出来:“老爷,那能考中贡士的寒门学子可抢手得很,等杏榜一张,轮不轮得到瑶儿就不好说了。您要真有这个打算,不如趁现在先下手为强。”
见程二老爷听得认真,韩氏道:“我打听到一个参加春闱的学子,父亲好像还是一个小县的官吏,此次十之八九能考中的。老爷您想,那学子就算考不中,也是举人,父亲又是做官的,这亦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见程二老爷不吭声,韩氏接着道:“老爷,要是真等杏榜一张,这样的好亲事可就轮不到瑶儿了。”
程二老爷这才开了口:“听起来条件不错,那学子叫什么名字?”
“崔子谦。”
程二老爷看向韩氏:“夫人怎么打听这么清楚的。”
韩氏笑道:“先前老爷提起想把瑶儿说给寒门学子,我虽舍不得她嫁过去吃苦,打听了不少勋贵人家的儿郎,不过这次参加春闱的学子还是悄悄留意了。”
她悄悄留意个屁,不过是知道程瑶对太子有心思后,知道这祸害留不得了,怕程二老爷不同意把她嫁给勋贵家的庶子,于是早早喊来澈儿问。
她只问了一句,此次春闱,晓不晓得哪个尚未娶妻的学子定然考不中?
“崔子谦”就是澈儿给出的答案了。
程二老爷显然很满意韩氏的回答,点点头道:“我且打听一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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