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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
不知为何,沈柠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师傅会派人往我身上裹点草席,丢出去,守卫关卡处,宫外新户籍,我全都已经打点好了。娘娘放心,这宫里每天都会死一两个宫女太监的,一条奴才的命,死了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只要娘娘不追究,最多不出三日,这宫里,便不会有谁再记得我了。」
「除了你师傅,还有谁晓得你的计划么?」
阿宽抬手指了指沈柠。
「这就没啦?常三也不晓得的么??」
这家伙,计划得还挺周密,瞒得还挺严实,若不是自己今夜翻墙而来,明日估摸着连个「尸体」都瞧不着!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哐哐哐的敲门声。
「谁?」阿宽警觉道。
屋内。
除了沈柠,姜蓝在左,徐瑶在右,二人一人提着板凳,另外一人薅着花瓶,大有一言不合,就将门口那货打晕的架势。
「是我,常三!」
常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嗐~
二人收的收板凳,藏的藏花瓶,阿宽直接凑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走,带了点儿酒菜过来送送你。」常三双手提着足足五层高的食盒,做贼似的钻了进来,一见这屋里竟然如此热闹,他诧异道,「诶,娘娘怎么也来了?小瑶姑娘也在?」
「你怎么知道他要走?」阿宽不是说,这计划没告诉常三么?
「嗐!下令打他板子的,是内务府总管海公公,他这人儿私下跟我师父关系可好了,一听是他下令打的阿宽板子,理由还是在阿宽房里搜出了不少钱银票子,我师父就偷偷告诉我,这阿宽这多半是已经晓得娘娘将来要与陛下和离的事,所以打算追随娘娘,死遁出宫,让我今晚过来送送他。」
说话间,胖得圆滚滚的常三,抬手朝着阿宽的脑门上戳了又戳,「死遁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你居然连我都瞒着,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啊?」
「我错了!」阿宽捂着脑门,造孽啊,这都已经被戳第二次了。
「切,敷衍!绝交!」常三轻哼一声,嘴上虽然说着绝交的话,手上却不闲着,一盘接着一盘的菜往桌上端。
阿宽也赶紧从柜子里,取出了酒杯与碗筷,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常三摆出来的菜。
「哇!仔姜蛙诶!冷宫那片儿不是已经抓完了么,这盘你上哪弄的啊?」真好,都要「死了」,还能吃到仔姜蛙。
「嘿嘿~欣贵妃娘娘宫里的荷塘,这两天在清理残叶,那里头的蛙,可肥了,也不知道她之前怎么睡得着。」常三端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一伙儿人围桌而坐,昏黄的烛火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沈柠未解禁足令前,冷宫院门上锁,大家伙总是悄悄咪咪翻墙而入,在院里开小灶的日子。
真怀念呐!
姜蓝将面具往脖子上一挂,望着这盘仔姜蛙,感动的眼泪直接从嘴角流了下来。
想当初,她跟在陛下身边做暗卫时,也是这道菜,她蹲在院门口,都快馋死了,愣是吃不着。
如今时过境迁,她都能上桌吃了。
由此可见,人的境遇,往往选择大于努力。
昏黄的烛火,安静的屋内,鬼一样的阿宽,弥勒佛般的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