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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不多言,只是在抽身离去时,小心翼翼地帮他把门给带上了。
赵喜一走,屋内便只剩海福生一人。
盘子里的怪味花生米还是从前的味道。
只是从前那个拿着怪味花生米和钱银票子时常孝敬自己的孝顺徒弟。
今后是再也见不着了。
海福生想起那日在雨中作戏时,阿宽那瘦弱的肩膀以及坚定的眼神。
再看向桌上这三盒钱银票子时,心头愈发不是个滋味。
她待你如友,你便为她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向死而生。
为师待你如何?就值这三盒钱银票子??
抬手一挥,三个木盒滚落在地,阿宽攒了大半年的钱银票子,飘得满地都是。
一封茶色的信纸,随着打翻的木盒,在钱银票子间,一同飘落了出来。
海福生离了座位,朝前走了两步,他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了这封信。
信纸展开,首尾无名,寥寥数笔,上头写着: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无论徒弟将来何种境遇。
等您老了,我还给您抬棺送终。」
「这臭小子!这混蛋王八羔子!把信藏钱堆里也不晓得说一声,万一我没翻着,被旁人翻了去!我看你找谁哭去!」
海福生骂骂咧咧地重新扫了一眼信,好嘛,上头半个人名儿都没有,还算这臭小子做事细致。
他抱着这总共只写了三行的信,翻来覆去反覆咀嚼着。
长满褶子的胖脸上,一双眼睛渐渐红了眼眶。
他跪在地上,将满地的钱银票子薅了起来,收拾进摔坏了盖的木匣子里,一边收一边骂,「臭小子!混蛋王八羔子!!就晓得拿钱打发我!」
京城城北。
一家名为「镜月小筑」的首饰铺子,正忙忙碌碌的装修着。
某位老太监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一改离宫那日一身血衣的狼狈模样,换了一身儿干干净净的菘蓝色衣裳。
还是瘦,只是脸颊却没有前些时候凹陷得那般严重。
他站在店铺门口,支使着来来往往的工匠师傅,将活儿干得仔细些。
这地板哪怕一有一条缝儿对不齐,都是不给工钱的。
「李老板,您究竟要做什么买卖啊,这么大的店,居然镶上好的梨花木做地板。」
这铺子里要卖的东西还没摆出来,单是这上下楼梯的木板一换,便已经觉着这家店铺的老板不一般,里头要卖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