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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宁在广陵没有出过几次门,不大熟知广陵的地方,就是从一些样式上看出来的,花纹,在广陵见过。
绣这副刺绣的人,是广陵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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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这个人得到的红绸是最多的,许多人的红绸都给送出去了,也有人的红绸捏在手里还没有送出去,想要看看最后一幅是什么。
在沈辞宁所做的楼台不远处,有一凭栏,两旁的幔帐垂落,那坐了个妙龄女子,杯里端着一盏茶正慢慢品着,眼睛看着下方。
“公小姐,依照奴婢看,您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还不一定。”话是这么说,嘴角却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小姐得到的红绸可是最多的,这世上还有谁能跟小姐相比,后面的那个约莫绣的也是一些风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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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沈辞宁的绣品,因为她是最后一个,十分受瞩目,众人纷纷伸长了脖颈,往前看。
沈辞宁的绣品被公之于众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变得针落可闻,胜券在握的女子脸上噙着的笑意瞬间消失。
“怎、怎么可能?”她甚至站起来了。
沈辞宁所绣的正是谭江的人情百态,比起前面的,让在场的百姓共鸣感,从一开始的惊叹,甚至有百姓在上面寻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这不是老张的米糕摊子么?石娘的豆腐!真妙啊!”
“好灵,看呐,付三的蹩脚也给绣出来了,不止,哎我家那小儿的长命锁,是我带柳儿上街的那一日,呀,脸上的痣!”
“我的簸箕,我的簸箕旁边坏了呀?”有人认出来了,连忙去看他的簸箕,原来是真的坏了。
“”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红绸都拴了上去,越来越多,沈辞宁绣品旁边可以拴住的地方,就拴满了,依然还有人抢着拴,就连之前已经拴上了红绸的人甚至还去把原先拴的给拿了回来,要给沈辞宁的这一幅绣品拴上。
最后,挤来挤去,不得不由官兵上前来制止,
她的红拴处被人给撞断了,官府的人替换了一根上来,比原先的更长,能拴更多的红绸。
眼下,胜负已定。
第二轮的选投也出来了,得到最多青眼的也是沈辞宁。
香梅开心地笑,“小姐,奴婢就说,您一定会赢的罢?”
沈辞宁松了一口气,漂亮的脸蛋笑盈盈,“嗯。”
香梅看着被人给挤出来正在拍裙裾的严凝,告诉沈辞宁,“刚刚奴婢也瞧见凝小姐,挤着头给小姐拴红绸了。”
沈辞宁噢了一声,香梅说,“正是因为要给小姐拴红绸,她被人给挤到了,现在还在生闷气。”
“想到先前在家中的凝小姐说您的绣品,眼下她倒是实诚了。”
沈辞宁自然没有忘记这桩事情,她给严家送的绣品,严凝说她的绣品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嫌弃得不得了。
没有想到眼下挤破头皮给她拴红绸,沈辞宁心里畅快,转念一想,“若知道是我的……”
严凝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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