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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真以为是福气了?”另外一个老成些的官儿不屑的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道:“北边儿那位,看看他做的是什么事儿?嘿嘿,这心思,不消本官多说也都看得出来吧!现下戴梓上了他的船,想下来可就难了。到时候若是事发,抄家灭族也是顷刻之间而已……”
这话说得就极是狠辣诛心,另外两个官员都听的面色一变,正想说话。便看到知府张希举踱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众人齐齐弯腰行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张希举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环视一圈儿,低声斥道:“都别在这儿卖嘴了,老老实实的候着!”
众人皆是凛然。
过了一会儿,连子宁才自出来,落了主座。众人齐齐跪倒参拜:“见过伯爷。”
连子宁摆摆手:“都起来吧!”
在这儿议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这些官儿们都是坐而论道的,这回起来刚本能的想寻自己的位子坐下,却蓦然发现,原来大伙儿的座位都撤了。有那警醒的,当下心中便是齐齐一凛,心道这是下马威啊!
只得以张希举为首,老老实实的堂下站着。
“今儿个把大家叫来,是有几件要事要商议。”连子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张知府?”
“下官在!”张希举赶紧出列道。
“柱邦大城地面的鱼鳞黄册,人口典籍,可都保存的良好?”连子宁问道。
张希举有些摸不到头脑,老老实实道:“都保存在知府衙门后面的库〖房〗中,下官上个月刚刚检查过的,一切完好。”
“嗯!”连子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描淡写道:“把这些东西整理整理,待会儿装了车,本官着人运到喜申卫去封存起来。”
“什么?”
连子宁此言一出,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泊中投下一颗巨石一样,让大厅中这些官员们的情绪瞬间沸腾起来。
他们看着连子宁,眼中有掩不住的震惊和恐惧。
鱼鳞黄册,上面记载的是本地的土地田亩,人口典籍,则是各地的人口数量,这些册子,向来是国之重器,每当改朝换代,新的统治者们最先封存的就是这东西!素来之后国家才能掌握的东西,武毅伯竟然索要这些,他要反了么?
张希举瞠目结舌,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本就是个没主见的,性格中甚而有些懦弱,要不然也不会对连子宁的各种行径坐视不管甚至连谈都不敢谈,要让他公然反抗手握数万雄兵的连子宁,那是想都不要想,但是要让他老老实实交上去,却也不太可能,一时间心中为难之际。
“都吵吵什么?”连子宁板着脸冷冷叱道,厅中顿时安静下来。他淡淡道:“皇上委派本官为松huā江将军,朝堂之上金口玉言,本官掌握松huā江将军辖地一应军政大权,官员任免,赋税征收,皆是赋予。现如今本官索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奇怪的?不但是这些,今年的秋粮赋税,也都押解至喜申卫,充作大军军粮。你们也不用作难,这些事儿,本官都会向朝廷禀报的。”
他侧头向张希举道:“张知府,你看如何?”
张希举听了连子宁的话,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他也知道,武毅伯多半是根本不会向朝廷禀报的。但是他宁可骗一骗自己。
张希举恭谨道:“下官自然毫无异议,下官这就着人……”
“我有异议!”一个声音陡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队伍中,一个人走了出来,他身材不高,也消瘦的很,留了一部美髯,直垂到胸前。
正是刚才预言戴梓抄家灭族不远的那人。
张希举面色一变,斥道:“曾于拱,这哪儿有你说的话的份儿?赶紧退下!”
“谄媚!”曾于拱冷冷的瞧了张希举一眼,满脸不屑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而来。
“你!”张希举涨得满脸通红。手指头哆嗦的指着曾于拱口气的说不上话来。
“你是何人?”连子宁皱眉问道。
曾于拱拱了拱手“下官曾于拱,正德四十年三甲进士,现任府中推官。见过伯爷!”
不待连子宁接着问,他便是大声道:“姓连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在北边儿干的事儿,咱们厅中诸位,没几个不知道的!咱们看在眼里,你心里怎么想到,咱们不知道,但是咱们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现下你还在索要鱼鳞黄册,这是国之重器,绝世不可能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姓连的。我在这儿奉劝一句,赶紧悬崖勒马,自去朝中请罪,说不得还能落下一条性命,等朝中震怒,大军犁庭扫穴。那时候就晚了!”
他冷笑一声,恶毒道:“我听说大人刚刚成亲,家中娇妻美妾不少,莫要等她们都被充入教坊司再后悔!”
这番话已经是说的极不客气,更加上了十分的恶毒,厅中众人都是噤若寒蝉,等待着连子宁的雷霆震怒。
张希举偷瞧了一眼已经变成了黑脸的连子宁,心中暗自冷笑,你曾于拱自己取死,可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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